却听盛矜与幽幽地说了句:“不是阿涸了?”
“什么?”
晏一琛一下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回过味来,他啧了声,无语地看着盛矜与:“邵斐也这么叫他,你怎么不说他?”
“他也没叫邵斐琛哥啊。”盛矜与慢条斯理地说。
“操!”
晏一琛有种突然被喂了一口有毒狗粮的错觉,怪怪得……
怪难吃得!
他看了看盛矜与蔓延着红血丝的眼眶,不由咋舌:“你到底喝了多少,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盛矜与眼皮一眨不眨,看着球桌上的战况,一点不搭理他,像是在摆下马威。
“……”
感觉被针对了是怎么回事?
晏一琛还是觉得哪里怪怪得,但他没多想,场上几轮转换之后,他不由感慨:“他球打得确实不错,还蛮赏心悦目。”
“嗯,他打得很好。”盛矜与出声肯定道。
晏一琛语气凉凉地笑:“奇了啊,你还会这么直白地夸人?”
盛矜与又不说话了。
怪,太怪了!
晏一琛终于觉出了那股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是这两人之间的态度,从若即若离的敌对,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亲密。
这种氛围在游轮一别时还没有,但现在,盛矜与和苏涸之间,就像涂了某种粘合剂,一种似是而非的暧昧感在两人之间隐隐作祟。
最怪的是,当事二人似乎都没有自觉。
半场过后。
苏涸堪堪落后几分,他的球风和他像也不像,战术选择上相对保守,但每次击球的动作又都利落地毫不犹豫,防守要多于攻击。
就在邵斐以为自己稳胜时,苏涸这一杆卡着角度进了两颗彩球,直接把落后的分数补回来,接下来就是一路顺风顺水。
打得邵斐瞪着眼睛,朝他竖起两个大拇指,直呼一句:“牛逼。”
眼下输赢基本已定,剩最后两颗球,位置不偏不倚与都白球凑到了一条进球线上,黑球却比彩球更容易进。
苏涸倒吸一口凉气,变换位置比对几下,迟迟下不了杆,他下意识开始咬下唇的唇角,摸起巧粉边擦杆头边思考。
“赌一把跳球,能进就帅死了!”邵斐已经不在乎输赢,他只想看苏涸如何进这个球,于是抱着球杆靠坐在对侧球台旁说道。
苏涸摇摇头:“我跳球打得最烂。”
在一边抱臂站着的顾裁判下巴指了指场边,说道:“巧了,某人跳球打得最好。”
顾铭悠哉悠哉地看向一边坐着的盛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