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与转过头来打量他,刚才还怕得要死的人,现在就有这么大好奇心了?
“放心,它不咬人。”
那就好,苏涸刚放下心,就听盛矜与悠闲地补充道:“一般都是直接吃的。”
苏涸伸出去的手蹭一下又收了回来,搓着手指好像心有余悸的样子。
盛矜与哼笑一声。
苏涸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坐了一会,又往盛矜与身边挪了挪,此时两人之间已经只剩了一拳距离。
“它有名字吗?”他好奇地问。
盛矜与开口发出了一个类似“巴斯恩”的词语,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不知道是哪种语言的音译,苏涸试着学了学,但他始终学不来那种腔调。
“不好意思,我学不会。”
“你学会了有什么用。”
苏涸低头看着巴斯恩,小白虎原本在玩叼着的玩具,但盛矜与开始拿着指甲钳给他剪指甲了,小白虎瞬间不安分地扭动起来,不过即刻就被盛矜与强势镇压了。
“嗷呜嗷呜~”
巴斯恩抗议着叫了两声,大脑袋从盛矜与的胳膊与大腿形成的夹缝里钻出来,刚好仰着脸与苏涸脸对脸。
它下巴上柔软的白毛支棱着,看上去手感很好,完全就是在引人犯罪。
苏涸忍不住趁虎之危上手了,慢慢用指尖在它下巴上的软肉处轻轻挠了挠。
小家伙虚张声势地发出几声低吼,很凶地看着他,但由于被他的主人挟持着,根本没法反抗,只能翻着肚皮任人宰割。
苏涸笑了笑,满足地抽回手。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时不时逗一逗巴斯恩,巴斯恩不理他他也乐此不疲,每次都很有分寸地点到为止,玩得不亦乐乎。
似乎完全把他的“任务”给忘了,只是在一旁安静地陪着盛矜与。
良久,久到连盛矜与都开始怀疑,苏涸到底是来干嘛的?
什么话也不说,就坐在这,玩他的白虎?
远处的天边日头西落,盛矜与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起身,苏涸见他动了,也跟着站起来,像个磁铁一样做他的小尾巴。
盛矜与去放工具,他跟着,盛矜与牵着巴斯恩回房舍去吃饭,他跟着,在门口跟小白虎摆手说再见。
盛矜与不管他,走进换衣间,却一眼就看见了挂在衣架上,已经熨烫好的礼服西装,与之搭配的领带和宝石胸针也放置在打开的绒布盒里。
准备得倒是挺齐全……
他突然转身,啪一下按住门板,高大的身形挡住门口,苏涸差点一头撞在他身上,抬起头就见盛矜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冷不热道:“我换衣服你也要进来?”
“你终于愿意出来了吗?太好了!我就不进去了,有需要叫我哦!”苏涸笑得阳光灿烂,摆摆手开心地退了出去。
“……”
半个小时后,盛矜与出现在宴会厅门口。
苏涸跟在他身后,拽了拽身上并不算合身的西装,咕哝道:“为什么我也要来啊?”
“你可以不来,正好我也不想来。”盛矜与一转身,作势就要走。
苏涸一惊,赶忙拦住:“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
他虽然不知道盛矜与那两句话前后有什么关联,但好歹是把这位祖宗请来了,哪能在门口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