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好不好?”
“一般。”
“嗯?”
“要是没这么好看就好了。”
蒲竟宣哂笑:“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很肤浅,每次看到你的脸就不想揍你了。”
“原来我的脸还有这种奇效?”
“嗯,你就庆幸吧。”
褚起承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懒洋洋地说话。
他忽然觉得就这么一直和蒲竟宣走下去就很开心了,一切都很平静很温和。他心里长久以来空缺的那一部分终于被填上了。
被人这么惯着的他也是一个很幸福的小孩儿。
“蒲竟宣。”
“在。”
“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当然会,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你也会离开我吗?”
蒲竟宣心头一颤。
刚才的电影讲的就是离别和遗憾,褚起承是不是又触景生情了?
只听褚起承继续说:“我很讨厌离别,因为每一次的离别都是悄无声息的,只有后劲儿上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所以我不希望你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至少要告诉我一声,让我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不再依赖你的准备。”褚起承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逐渐散开。
蒲竟宣的眼神垂落下来,“为什么不是要求我不离开你呢?”
“人类是很贪心的,拥有了以后就不想放手,可理性告诉我不存在不变的东西,既然注定改变那我希望我可以清醒地告别。因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不应该站在自己的立场要求别人做选择,你是自由的。”
蒲竟宣喉结上下翻滚,这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他是自由的,是可以做选择的。
他眼神晃了晃,说:“你可以要求。”
“可以和应该不一样,可以是一种选择语词,而应该是必须。我的确可以,但不应该。”
“你在这里跟我打辩论呢?”蒲竟宣怅然道:“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行。”
褚起承淡淡道:“那样就变成两个人都难过了,我会难过左右了你的选择,你会难过有负担。”
“我不会难过。”蒲竟宣坚定道:“你难过我才会难过。”
褚起承笑了笑:“我的对方辩友如果一直都是你的话,我会很难赢的。”
“因为我不讲逻辑。”
“好像是这样。”
听后,两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