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蒲竟宣指着一堆看着破破烂烂的竹简问。
“云梦秦简。”
“哦……那是什么?”
“这些竹简记载的都是秦朝的法律,关于行政、经济和军事法规之类的。”褚起承认真地看着,不免惊叹:“好厉害啊,我之前只在书上见过,看到实物真的令人震撼。”
蒲竟宣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冒,他比较关心的是:“哪个是讲婚姻法的?”
“这里没有。”褚起承拉着他朝另一边走,“你看这个。”
蒲竟宣仔细辨别,“放妻书?”
“嗯,相当于现在的离婚。”
蒲竟宣大概扫了一眼,“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写得文邹邹的特别有感情,干嘛过不下去了呢?”
褚起承笑他:“我们来这儿是看这些东西来了解当时的制度和政策的,又不是让你当判官。”
“哦,好吧,你继续说。”
褚起承解释道:“≈lt;ahref=https:tags_nantangchaohtltart=_bnk≈gt;唐朝的法律制度已经很成熟了,那会儿的户婚律规定特别严格。比如同姓不婚,和离制度……”
“等等。”蒲竟宣打断他的讲解,“你刚才说同性不婚?这么开放?”
褚起承:“……是姓名的姓,不是性别的性。”
“哦,抱歉。”
“而且古代比现在开放多了,大家都是刻板印象。”
“是吗?那你知道以前的那些八卦吗?我想——”
他说着没说了,眼睛瞟见了什么。
“想什么?”褚起承问。
“没什么,你先慢慢看,我刚才看见一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褚起承:“要我跟你一起吗?”
“不用,我不耽误你看展,而且我在旁边还会打扰你。”
“好,你去吧。”
蒲竟宣沉着脸走到了展厅外,果然在角落里看见了人。
“来了?”面前的中年男人笑着看他。
蒲竟宣没什么好脸色:“明明知道今天我会过来,你装什么?”
蒲世清并不恼,甚至和颜悦色地说:“刚才和他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怎么见了我一点好脸色都不给?好歹你们的票是我给的。”
“你还要我谢谢你吗?”蒲竟宣嗤笑一声,“你办这个展目的是什么心里清楚,与其把票散给那些明明什么都不懂还要装有文化的暴发户,你不如多请点褚起承这样的人来转转提高你的知名度。”
“不错啊,你跟小时候不一样了,知道很多事情不能用暴力解决了。”
“你在这里跟我回忆什么呢?你故意出现不就是让我来找你吗?有事就说,别耽误我时间。”
“昨天我和谭乔见面了。”蒲世清缓缓道:“她说你答应了她要出国,其实当初你高中就出国的话,你现在拥有的东西会更多,浪费的这些时间是回不来了,你当初做出的那些反抗不过是幼稚的挣扎,我想知道你后悔当初的决定了吗?”
“轮不到你在这里问我,我做什么决定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当初又不是真的关心我,在这里假惺惺给谁看?”
“我今天没想激怒你,就想心平气和地跟你谈一次。”蒲世清看了眼展览馆里面,瞥见了一个背影:“他成绩挺好的,未来的发展应该也会很不错,葛家稍微帮一把和你在一起也算相配,只是你们要面对的言论就不简单了。”
“你又查他?”蒲竟宣的眼神灰暗,他紧握着拳头。
“还用我查吗?网上到处都是。你不用跟我置气,你若是存心想保护他就应该让他低调一点。”
蒲竟宣嗤笑一声:“你还是这么喜欢管闲事。”
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他看了眼消息,眼神柔和了些。
“不跟你废话了,下次没正事没必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