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若站在中间。用手指比着:“好,三、二、一!”
蒲竟宣:“我爱的人。”
褚起承:“爱我的人。”
其他人:“……”
片刻后,郭尧兴奋道:“太好了!”
褚起承简直见鬼:“好个锤子啊?”
孙艺解释道:“刚才你们来的路上,我和郭子商量了下,如果你俩选择不一样的话就现场对辩一下。”
“为什么?”褚起承想赶紧逃离现场。
郭尧:“没有为什么,不是你们说来帮忙的吗?”
孙艺:“作为队伍的一份子,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蒲竟宣摇头:“不过分,我同意。”
“……”褚起承想英勇就义,这跟直接上赛场有什么区别?
跟别人对辩就算了,但跟蒲竟宣……
他才接受了自己对蒲竟宣有歹心的事实,就让他跟对方对辩这种话题?
这是什么新型的生不如死的上刑方式吗?他能不能直接自刎?
张思若说:“蒲竟宣,虽然你没什么经验,但是没关系,就当平时说话,该怎么说怎么说。”
蒲竟宣:“明白,说话嘛,我很擅长。”
褚起承:“……”他不明白。
还有,你明白什么了你就明白?你个废话怪!
“来,蒲哥,你坐我这儿,你两面对面说,这样比较有氛围。”郭尧起身,给他拉开了凳子。
“行啊。”蒲竟宣说着拿出了手机,趁褚起承发愣的时候扔给了郭尧。
后者疑惑地接过,一看。
录像?
他懂了,于是自然地坐在了桌子中间,“我当主席,现在正方先发言。”
“你为什么会选反方?”褚起承看似在辩论,实际上他根本不是打辩论,毕竟蒲竟宣又不是真正的辩手。
蒲竟宣:“需要选吗?在我面前只有这个选项啊。”
“你爱他但他不爱你,你这么选择的依据是什么?”褚起承已经进入了状态。
“jtfollowyheart。”蒲竟宣轻松地笑了下,“爱是意外,不爱是常态。哪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你能确定自己真的爱上一个人都不错了。”
“爱上是容易的,可是坚持下去谈何容易?你选择的到底是他这个人还是一种掌握选择权后可以全身而退的主观能动性?”
“当然不容易。”蒲竟宣严肃道:“毕竟一直只爱一个人在生物学上是违背本能、忤逆天性的。”
褚起承疑惑地抬眸。
只听蒲竟宣继续说:“可是在辩题讨论的当下,没有人爱他的时候,我的选择就显得无比珍贵了,为什么要残忍地剥夺这可能是唯一的爱呢?”
褚起承不解:“你说的对,可是也说明了一个共识,每个人都是渴望被爱的,因为爱永远是一个伪命题,看不见也没有定义。我们没有时间等待无爱者的回应,更不可能一辈子消耗在无意义的情绪内耗中,这时候有一个人爱你,选择接受似乎是水到渠成的?”
“当然不对。你不爱他跟他在一起才是对自己的消耗,缺乏安全感才是你选择一个爱你的人的真正原因,实际上安全感永远不是别人给你的。”蒲竟宣说。
褚起承:“但你和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就不是对自己热情的消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