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那个人是他爸,两个人干嘛在这个地方见面?
“哦,顺便说一下,我爸妈早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我妈的,所以一年也见不了他几次。”蒲竟宣淡淡道。
“对不起。”褚起承突然觉得自己好没道理。
“没关系,我跟他也没什么感情,和陌生人差不多吧。”
褚起承:“他对你不好吗?”
“没有不好,但也就那样。我于他而言就是工具属性,把我当投资看的。”
“……啊?”
“他一直都想让我毕业后去帮他,但是这么多年我妈从没跟他要过我的抚养费,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去帮他。”
原来如此。
那他爸爸看着那么有钱可蒲竟宣还要自己赚钱养自己就解释得通了。
“而且他跟我妈离婚之后就再婚了,离婚了几年他那个小儿子就几岁了。”蒲竟宣哂笑道:“所以他其实早就出轨了,今天我能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好好说话,都是因为我妈要求的。”
褚起承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有钱人家的豪门恩怨他只在电视上看见过。
而现在那个电视里被抛弃的可怜小男孩就坐在自己面前。
蒲竟宣好可怜啊。
“给你。”褚起承把旁边的玩偶捞起,塞到了蒲竟宣的怀里,“别难过了,你现在过得挺好的,而且以你的本事以后肯定混得好。”
蒲竟宣低着头笑:“对我这么有信心啊?行吧,礼物我就收下了。”
“那你今天还回去吗?”
“回啊。”
“你不是说周末不回家?”
“我才不想跟那个人待在一起呢,刚才我就拒绝了。”
“哦。”
褚起承正准备起身买单,服务员正好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餐食袋,“先生,您打包的蛋糕。”
“嗯?我没点啊。”
“我让打包的。”蒲竟宣说,“不占便宜白不占,他那么有钱就让他买单呗。”
褚起承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转头对服务员说:“我买单。”
“买过了。”蒲竟宣抱着那个玩偶站起来,“你拿着蛋糕啊。”
“……”
出了酒店,他疑惑道:“你爸给我买的单?”
“这家酒店他有参股,买个单怎么了?我没敲他一顿大的就不错了。”蒲竟宣说。
参股……真是有钱。
看来蒲竟宣以前真是个实打实的大少爷。
褚起承想了一路,蒲竟宣平时每天都笑嘻嘻的,没看出来家里的关系居然这么乱?
下了地铁,走在回家路上。
他喊道:“蒲竟宣。”
“嗯?”
“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蒲竟宣疑惑地停下脚,“什么意思?”
“你不是问我们什么关系吗?我觉得你应该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算是回答了吧?”褚起承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