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绥整个人坐得分外紧绷,甚至双手都蜷了起来。
“你们刚刚说什么了?我看见宋揽出去的时候表情不太好。”邓春风随口问了句。
徐绥很不在状态,面色也不好看,蜷着的手又没忍住舒展开来,指尖不住地点着桌面,频率越来越快。
“没事。”他没多说什么,眉心皱着,面色冷凝。
徐绥显然知道玩脱了。
不多时,宋揽就从前门进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她回了位置,把袋子直接放进了书包里。
徐绥点在桌面的手交叠在一起,扣着骨节,垂了下眼睑,还是决定含蓄一点,他缓缓开口:“刚刚那是谁啊?”
宋揽拉包链的动作一顿,抬了下眼,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拉好包链:“周格。”
“。。。。。。”
“奥,”徐绥点了下头,骨节泛着白,话音近乎是从齿间挤出来的,“就是那个周格?”
“对啊,”宋揽冲他皮笑肉不笑,“就是那个周格,怎么了?”
邓春风抿了下唇,默默地转过身去,从这场充满着看不见硝烟的对峙中抽离出来。
徐绥微微眯了下眼睛,周遭的气息变得危险,好似一只躲在拐角处预备狩猎的猎豹,正静静等着角落后面的小绵羊探头,然后好一口咬住命门,拖回洞穴,据为己有。
但谁料坐在他面前的人,是宋揽。
而宋揽,从来就不是一只绵羊。
她撑起一抹假笑,扔下一句话:“你不爽个什么劲啊?幼稚。”
“。。。。。。”
虚空中,那头狩猎的猎豹只往前走了一小步,就被拐角后面冲出来的老虎扑倒在地,肆意凌虐,然后轻飘飘扔在路边,走的时候还要唾弃一句。
不自量力。
听着她的话,徐绥嘴巴张了张,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
。。。。。。
晚自习的时候,宋揽被语文老师叫去批高一年级的月考试卷,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才回来。
夏季夜晚,正是年轻的心脏不断骚动的时候,更何况第二天就要放周末了,课间十分钟,走廊上传出的声浪简直要把房顶掀开。
宋揽从办公室出来后,差点被四处模拟投篮跳高的男生给撞倒在地,她不禁觉得好笑,回了座位还在跟邓春风吐槽:“一出办公室我以为进了花果山了呢。”
“这个年纪的男生嘛,就是这样的,不着调。”邓春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接了句话。
“是吗?”宋揽半信半疑。
她话音落下,视线往身侧偏移了下。
空的。
宋揽下意识开口问了句:“徐绥呢?”
邓春风抬了下头,用笔敲了下脑袋:“奥奥奥,我忘记告诉你了,徐绥生病了,他刚刚用了下你的体温计,让我告诉你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