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能影响得了宋揽呢?
徐绥自嘲地笑了下。
十七八岁时候的自己都撼动不了她的想法,更别说今天了。
宋揽回答完徐绥的那个问题之后,日子还是照常过着,没什么变化。
实际上,她好像也不算是回答了。
哪有人对于“你喜不喜欢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你有病吧?”
“。。。。。。”
但过后,她还是在庆幸,幸好徐绥没有接着问,不然。。。
她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不喜欢?她说不出口。
说喜欢,更说不出口。
。。。说不知道?
那跟说喜欢没区别。
不过幸好,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而徐绥也没因此有什么变化。
挺好的,宋揽想着,真的有什么变化的话,她也会觉得尴尬。
某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几人随口闲聊着。
程万里开口:“我听隔壁班的同学说这周三是最后一次试课了,试完选完之后,每周周三下午那一节自习课就要去去社团教室上课了。”
“是吗?”邓春风耸了耸肩膀,又啧啧吐槽道,“对我哥他们几个来说,正不正式上课都一样,反正他们每节课都往篮球社跑,好像离了那颗球就活不了了似的。”
宋揽戳着碗里的面条,有些心不在焉:“徐绥是去美术社吧?”
她的话虽然听起来是个问句,但话语间的节奏明显是在纠正邓春风刚刚说他们几个都去篮球社的话。
邓春风“嘶”了声,笑着:“倒也是,听说他从小就学画画,他不是还被选了几幅画去展览吗?社团肯定不让他走。”
话音刚落,邓春风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下,她被惊了一跳,险些咬住舌头,回头一看,是云渌。
他端着饭,笑嘻嘻道:“说什么呢?”
邓春风咬着牙:“你要把人吓死才高兴吗?”
云渌耸了下肩膀,正准备坐下时,谁料一直走在他身后的邓夏率先在邓春风身侧坐下,他便坐在了邓夏旁边。
宋揽的右手边也有人跟着坐下,她偏头看了眼。
是徐绥。
他端了碗米线,宋揽扫了眼,只见那汤都变成暗黑色的了,正不受控制地往外溢着酸味。
秦时挥着手扇风,皱眉:“你这放了多少醋啊?”
“没多少,天气这么热,不放醋怎么吃?”徐绥漫不经心地应着。
秦时“嘁”了声,也感慨着:“苍南的夏天很少有这么热的时候啊,这两年是怎么回事?”
这边几人正在闲聊着,餐厅正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
宋揽抬眼看过去时,只见史书雅和政教处的侯主任站在一起,正偏头交谈着。
几人俱是目露凶光,脚步蠢蠢欲动,手中似乎拿着无形的棍子,只待看到一对苦命鸳鸯时,就立刻挥棒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