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气息稳定下来,面不改色地说:“你不用拿录音来提醒我,我没有要否认。只是,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吗?”
“唉?”季延川顿了顿。
江桉没理会他,弯腰捞落在地上的衣服。
结果腰刚弯下去,一只健壮的手臂就穿过她的小腹,单手就把她捞起,压在床上。
他人高又力气大,那么大一个块头压在身上,江桉完全推不动。
更要命的是,他们俩人身上都没穿衣服。刚才至少还有被子阻隔在俩人之间,现
在什么都没有了,毫无距离地贴在一块儿。
她恼怒地说:“你让开,你信不信我照你断的手猛砸下去!”
“你砸。”季延川把手送到江桉面前,“手再痛都没你口是心非的话让我心痛,或者你干脆弄死我算了。没有你,还不如死了。”
“我可不想后半生在监狱里度过。”江桉冷哼。
“那你跟我过,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江桉瞪着身上的男人。
季延川:“还有我,我让你开心。”
“走开!”
“怎么了,昨天晚上没让你开心吗?”季延川俯身,他单手在床上撑不了多久。
整个人压得江桉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季延川,你……”
“宝宝,你昨天晚上不是这么叫我的。”
昨天晚上江桉是怎么叫季延川的?
她不记得了,好像被季延川诱哄着叫了很多诡异的,她一个都不想回忆起来的称呼。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叫我什么吗?”季延川咬着她的耳垂,哑着声音说。
虽然她这会儿不太想搭理季延川,但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很难控制住自己。
季延川在她耳边很轻地说了两个字。
江桉身体一紧,季延川嘶了一声。
随后,他低低地笑,看透了她似的说:“果然,你也喜欢这种禁忌感,要不说咱们是天生一对呢。”
她有点放弃挣扎了,接受身体最真实的反应。
……
这场荒唐直到anna在门外疯狂抓门才结束。
江桉懒得动弹,闭着眼背对季延川。
这人心满意足,低头在她露在被子外的肩头亲了一下,说:“你睡会儿,我去给anna弄吃的。”
季延川也没等她回答,掀开被子随便套了条裤子就从房间里面出去了。
门开,anna想往房间里面冲,被季延川挡在了门外,说:“你妈累了在休息,别进去打扰她。”
江桉:“……”
anna倒也是听话,说不进去就不进去,走到吃饭的地方坐下,等待投喂。
季延川去冰箱里将早就分装好的狗饭拿出来,放碗里送进微波炉里加热。想起江桉到现在也没吃饭,他就给李岩发消息,让他安排午饭送过来。
李岩过来送午餐的时候还带了文件给季延川签。
他先前住院那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也都是李岩两头跑。今天他来的时候还问季延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严重的话就要去医院,伤筋动骨一百天。
李岩絮絮叨叨的,完全没发现江桉也在公寓里。
季延川早就穿上了上衣,胸口和背上的抓痕看不到的,只有锁骨那边有个小小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