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门框上的男人表情一寸一寸地阴沉下来,他说算,她还真就直接转账。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我要的是你的钱?”
“我知道你看不上这点钱,如果你想要其它的……”
“江桉!”他打断江桉。
江桉无视季延川眼里盛着的即将爆炸的怒意,说:“你想要别的,我也给不了。”
季延川无法再怡然自得地靠在门框上,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戾气,眼神里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眼神。
太气人了。
他扣着江桉的肩膀,把人抵在厨房墙壁上,“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
“你不在。”
恶俗烂梗,这时候却像是要了季延川的命,把他的心戳得稀巴烂。
她心平气和,他情绪跌宕,宛若一个疯子。
他扣紧江桉的肩膀,狠狠地说:“行,那我就要呢?”
江桉迎上季延川的眸,深邃的眼眸里是一片猩红。
她在季延川失控的目光里抬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
那一瞬间,季延川忘记动作,眼神从失控到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桉将衬衫纽扣尽数解开,露出里面浅色吊带。
她把衣领往肩膀下一扯,精瘦的上身在季延川眼前一览无遗。
“就在厨房吗?”江桉问。
季延川回过神来,松开江桉的肩膀,把衬衫给她拢上。不知道是因为情绪失控,还是受到强烈冲击,季延川的手都是抖的,衬衫拉了两次才给江桉完全拉上。
那该死的扣眼却怎么都扣不上。
“操!”
季延川的手一撒,“操!江桉你他妈就气我吧,气死我算了!”
“是你要的。”
对啊,是他要的。
她不过是听了他的话。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气呢?
季延川瞪着波澜不惊的江桉,到底是什么话都说不出,转身摔门走了。
季延川觉得自己活该,就要嘴贱那么一下。
贺聿舟把anna给他牵过来的时候,季延川已经喝了好几杯威士忌。准备再倒一杯的时候,贺聿舟把酒瓶给他拿走了。
“给我。”
“喝死你算了。”贺聿舟没给他,怕真给喝死了。
威士忌不加冰,硬喝。
贺聿舟去岛台给他倒了杯柠檬水,顺便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季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