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川点头,随即绕过车头上车,启动车子离开。
车里闷,季延川给副驾那边开了点窗,就露了个口子,有风透进来就行。
副驾上的人靠着座椅,安安静静的,就是没什么支撑力,脑袋都要歪到车窗上。
季延川腾出一只手扶正江桉的肩膀,“酒品倒是好了不少。”
“嗯?”江桉似是听到有人说话,疑惑地转头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季延川:“我说你,酒品变好了。”
“本来就……就好!”
“抱着我亲,算好?”季延川嘴角勾起个弧度。
没人回他。
季延川想了想,又说:“是挺好的。”
车子静静地行驶在路上,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他们家楼下。
但副驾上的人还没醒,季延川把人从副驾上直接抱了下来。
人看着瘦,抱在怀里更瘦,感觉都膈手。
季延川声音很轻地说:“我看伦敦也没多好,连个人都养不胖。”
江桉没说话,只是像小猫一样往他怀里钻了钻,呢喃了一句什么。
“嗯?”
季延川没听清楚,抱着江桉上楼。
常年健身的人,抱着个不满一百斤的人上楼,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没得到江桉的回应,季延川又问了一句:“说什么,大声点。”
“你吵死了。”江桉伸手去捂季延川的嘴。
动作乱七八糟的,好在季延川核心够稳,不然两个人都得从楼梯上摔下去。
“说你酒品变好还是说早了。”
“你太吵了蒋钊!”
季延川上楼梯的动作一顿,垂眸看怀里的人,“蒋什么?”
江桉没回答,催促道:“快点……我要去卫生间!”
她不安分地在季延川怀里扭动着,甚至还想从他怀里跳下来。
而“jiangzhao”这两个字,却像是烙印一样地落在了季延川的脑海中。
到了三楼,季延川把江桉放下来,从她包里将大门钥匙找出来开门。
门开,江桉就一溜烟地跑进去找卫生间。
而站在玄关的季延川目光沉沉地看着卫生间的门。
jiangzhao?
还真有个男朋友的存在?
……
江桉这一晚上没睡好,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喝酒昨天晚上喝了大半瓶,早上起来的时候脑袋沉沉的。
睁眼,下床,然后在床尾的椅子上,赫然看见一个人。
江桉猛地往后退了半步,困意荡然无存。
蹙眉质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翻窗户进来的?”
见识过了季延川轻而易举就从隔壁跳过来,所以江桉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而椅子上的男人应该是维持了很久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他淡淡抬头,深邃的眸子里布满血丝,下巴上冒了一茬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