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想了想,问他:“那天在园区门口,你的车也是故意停在那边的?”
其实更早。
在江桉确定回国的那天,季延川就知道了。
得知她回国航班后,那天几乎是飞机起飞,他就到了机场。
他从早等到晚。
在深夜时分,他看到了江桉,她穿着大衣,戴着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围巾,拉着行李箱从机场里面出来。
那个点有好几个航班同时抵达,出机场的人很多。
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
她却没看到他。
后来的每一次,江桉都没看到他。
直到那天上错了车。
季延川没答,说道:“你要有那么多疑惑,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但就算季延川不回答,她也知道答案了。
她掏钥匙准备回家,但包里翻遍了,都没找到钥匙。
江桉沉吟片刻,跟季延川说:“开锁师傅的电话,给我一下。”
季延川:“……”
他哪里知道开门师傅的电话?先前没带钥匙是个借口。
他问江桉:“你家阳台锁了吗?”
江桉摇头。
“那从我这边过去就行了,这么晚了开锁师傅要收夜间费。”
季延川补充一句:“五百块。”
江桉:“……”
想去换个密码锁。
尤其是站在阳台,看着半米之外的她家阳台,江桉决定拿手机出来打开某个app找开锁师傅。
彼时的季延川脱掉了外套,只穿一件黑色t恤,手里提着一张椅子过来。
他大刀阔斧地把椅子一放,踩了上去,然后回头对江桉说:“搭把手。”
“虽然三楼不高,但是摔下去的话还是有受伤的风险。”江桉提醒。
季延川往楼下看了眼,“确实。”
他先前从楼上摔下去,小腿骨折了都不知道。
江桉:“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季延川没答,只说:“所以你给我搭把手。”
见江桉没动,季延川干脆一把扣着江桉的手臂,把她拉了过来。
江桉这时候不敢推季延川的,他都站在椅子上了,阳台也就一米二的高度,一推肯定得摔下去。
她几乎是本能的,抓住了季延川的手。
季延川反应很快,反手与江桉的手,十指紧扣。
男人力气很大,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她的,让人无法挣脱。
江桉:?
好像落入了某个陷进里面。
季延川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帮你开了门,你打算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