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庸脸色煞白,“下官冤枉啊!庆武侯今日突然到访,持太后手谕,下官不得不从。。。。。。”
谢余年走后,姜窈也没了用膳的心情。
隔着墙,甚至能隐隐听见外面庆武侯亲卫的声音。
听见脚步声,姜窈急急朝外望去。
见谢余年进来,忙道,“如何?”
“庆武侯带兵围了知府,说是奉太后懿旨,任何人不得出入。”谢余年进了屋里,甩了甩袍上的水。
姜窈这才注意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丝如织,门前的青石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她蹙起眉头,“司马获亥时就要从庆兴码头乘船南下,若叫他带着证据逃了。。。。。。”
“我知道,”谢余年轻声道,“庆武侯拦在这里,就是要拖住我。”
识时务
雨声渐急,仿佛催促着时间的流逝。
谢余年坐在窗边,盯着庆兴水运图看,忽然道,“庆武侯不只是为了漕帮与司马获而来。”
姜窈凑近看去,只见地图上几个关键点被做了标记。
她瞬间明白了谢余年的意思。
庆武侯此行,是要彻底控制北方漕运。
“怀宁郡主那边。。。。。。”姜窈突然想到什么,“太后要将她嫁给庆武侯,是想借他之力,掌控北方命脉。”
随着夜幕降临,知府衙门内越发安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谢余年忽然解下外袍递给姜窈,“帮我拿着。”
“你要硬闯?”姜窈攥住他的衣袖,“庆武侯带了不少亲兵。”
谢余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谁说我要硬闯了?”
他整了整袖口,大步走向府门,“庆武侯想拦我,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府门吱呀一声打开,谢余年身穿蓑衣走入雨中。
还没走几步,就瞧见了一队人马迎来。
庆武侯端坐马上,铁甲在雨水中泛着冷光,见谢余年过来,抬手示意弓箭手戒备。
“谢大人,深夜冒雨出行,所为何事啊?”
谢余年站在台阶上,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侯爷带兵围庆兴知府,又是何意?”
庆武侯大笑,“不过是担心谢大人安危,特来保护。”
他眯起眼睛,“近日庆兴不太平,谢大人还是待在府中为好。”
雨幕中,谢余年与庆武侯目光相接,暗流涌动。
谢余年忽然向前一步,腰间长剑出鞘三寸,“若我非要出去呢?”
庆武侯脸色一沉,挥手间,数十弓箭手拉满弓弦对准谢余年。
他压低声音道,“谢大人何必如此?娘娘很欣赏你,只要你肯。。。。。。”
“肯什么?”谢余年冷笑,“像侯爷一样做王氏的走狗?”
庆武侯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换上和善表情,“谢大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只要你放弃追查此事,娘娘保你官升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