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眼,却发现四肢沉重如灌了铅一般。
迷香!
姜窈咬破舌尖,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手艰难地摸向袖中匕首。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几个黑影闯了进来,双瑞和双寿已经瘫倒在地。
姜窈奋力挣扎,却被人一把按住,一块湿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刺鼻的气味冲入鼻腔,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的意识里,她听到有人说,“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主子肯定喜欢。”
。。。。。。
当姜窈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
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潮湿的柴房里,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在身后。
柴房里点着几盏油灯,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边上还有几个被绑着的人。
有男有女,瞧着都与她差不多大。
姜窈不动声色地尝试着挣脱,却发现绳结打得极为专业,越是挣扎反而勒得越紧。
“小公子,你别费力气了。”身旁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姜窈停下动作,借着昏暗的油灯打量这个与自己搭话的少女。
她约莫十五六岁,面容清秀却带着营养不良的苍白。
“我叫沈小荷,”少女见姜窈看向自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呢?”
“姜。。。。。。蒋遥,”姜窈临时改了口,她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这是哪吗?”
沈小荷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这儿是拂柳楼。”
“拂柳楼?庆兴的教坊司?”姜窈皱起眉头。
她听过教坊司,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在各地方上谁家有宴会时也会请去表演节目。
像是有些官员犯错之后,女眷也会被充配到教坊司。
可这教坊司,什么时候还干起了绑人的事?
沈小荷见姜窈神色惊疑,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便觉着这位蒋公子在家中一定颇受喜爱,不然想法也不会这般单纯,连这地教坊司的腌臜勾当都不晓得。
她轻叹一声,压低声音道,“官字两张口,明面上给官老爷们唱曲助兴,暗地里。。。。。。”
“那些达官贵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比谁都龌龊,我们不过是讨好那些他们的物件。”
姜窈眉头紧锁,“这里的知府也不管吗?”
“知府?”沈小荷眼中闪过一丝嘲意,“若他管了这些,哪还有金山银山给他?”
姜窈心头一凛,握紧了拳头。
她昨日在街上,只是觉着庆兴富庶,却没想到背地里竟是这样。
她不过才来一日,便被绑到了这。
姜窈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这几日庆兴可来了什么大人物?”
不然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新抓一批人。
沈小荷低头想了想,“我前几日听说有位谢大人要来,可是这么几天过去了,也没听说有什么消息。”
“倒是今儿晚上,知府府上有场宴。。。。。。”
她话未说完,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