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窈没听没明白。
怎么又突然扯上了谢余年?
姜老夫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谢家小子送来的,你自己看吧。”
她将信递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回门
姜窈接过信笺,展开一看,确实是谢余年的笔迹。
“姜老夫人明鉴:
湖畔之事皆由余年一手安排,与姜二小姐无涉。佘三郎素来放浪,见卫小姐落水必会相救。此事全系余年筹谋,万望勿怪二小姐。
谢余年敬上”
他竟将这事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姜窈哑然。
谢余年是怕祖母会怪罪她。
“他护着你,你也护着他,”姜老夫人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倒是有趣。”
姜窈慌忙将信折好,“祖母。。。。。。”
“怎么?”姜老夫人忽然伸手点了点她的耳垂,“我们窈丫头耳朵红得能滴血了。”
“祖母!”姜窈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
“行了,”姜老夫人摆摆手,“这事到此为止,佘家要闹随他们闹去,我们姜家不掺和。”
姜窈回了自己院子。
房门刚合上,整个人就扑进了柔软的锦被里。
她把脸深深埋进枕头,怎么也压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小姐?”春兰捧着铜盆进来,见状吓了一跳,“您可是身子不适?”
姜窈连忙从床上坐起,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只是眼角眉梢还残留着几分笑意,“没、没事。”
等洗漱完春兰退下,姜窈重新躺回了床上,乌黑的长发散乱在枕上。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纱帐洒落在床前。
姜窈又摸出了那封写给姜老夫人的信笺,就着月光又读了一遍。
明明一句情话也没有,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陈述句,却烫得她心尖发颤。
谢余年竟会特意给祖母写信,将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
明明。。。。。。明明是她先起的头。
她猜到卫玉凝的计划,就难免有将计就计的意思。
姜窈忽然想起那日谢余年对她说的话,“我只能比恶鬼更恶,才能护住想护的人。”
“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抱着锦被在床榻上滚了一圈。
这人平日里看着清冷自持,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
这么龙傲天啊?
笑着笑着,她又把脸埋进枕头里,肩膀止不住地抖动。
。。。。。。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格外早,也格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