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方法让她们母女万事不顺。
可不该是这样。
“她。。。。。。”姜窈声音微哑,“她不可能得手。”
“所以,”谢余年冷笑,“要等她得手了,才叫罪有应得?”
姜窈抿唇不语。
她知道,谢余年说的对。
姜窈倏然转身问道,“所以那两个女护卫只是你的幌子,你从一开始就瞄上了佘三郎?”
谢余年垂下眼眸,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淡淡道,“只是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姜窈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你明知佘三郎是什么人!”
谢余年抬眸,眼底漆黑如墨,“她的名节与我何干?”
姜窈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那薛灵芩呢?”她压下翻涌的情绪,“你觉着,薛灵芩就该认命?”
谢余年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她认不认命,不重要,”他慢条斯理地抚过袖口,“薛家能从一个世家小族爬到今日地位,牺牲一个女儿,换全族荣华,这笔买卖,很划算。”
姜窈胸口一窒。
“你说起她,”她缓缓开口,“就像是在算一笔账。”
谢余年笑了,“怀宁郡主享了十五年郡主尊荣,就该料到有朝一日要还债。”
空气骤然凝固。
谢余年叹了一口气,“这世道本就是拿人填窟窿,薛家填女儿,我填良心——”
他伸手,想过来姜窈她的手。
姜窈下意识后退半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以后。。。。。。会不会有朝一日,你也会这样算计我?”
月光被云层吞没。
姜窈意识到,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道里,人命在当权者眼里,压根算不上什么。
谢余年猛地一怔,像是被人当胸刺了一剑。
“不会。”他回答得太快,声音哑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像是怕姜窈不信,谢余年上前一步,抓住姜窈的手腕,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拇指轻轻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我宁愿算计自己,也不会算计你。”
姜窈呼吸一滞。
“怀宁郡主替公主和亲一事是陛下与太后做的交易,”谢余年似解释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叠信笺,“但你那位表姐,实在是罪有应得。”
他将那叠信笺递过来,“住在姜府这几个月,她可没少暗中给摄政王传信。”
“什、什么?”姜窈怔住。
替罪羊
姜窈下意识接过那一摞信。
信纸上的墨迹深浅不一,显然不是一日所书。
“锦衣卫最近在查一桩案子。”谢余年轻声道。
姜窈点头,她知道,这案子似乎与王名扬有所牵连。
谢余年眸色深沉,“这案子与私盐有关,王家想要脱身,正在找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