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屡碰壁,他就猜到了,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而有这个权力的人,只可能是他贺予洲。
在看到他的车子进入尹恩语家的小区,在里面过夜,他心中充满了怨恨与嫉妒,于是,就心生歹念。
他不让他好过,那他也别想好过。
音乐剧演员?贺予洲压在心里的怒火,宣泄在他身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狰狞不堪的血痕。
那以后就别唱了。贺予洲把匕首扔给旁边的保镖,让对方处置他。
路靖脸色被吓得煞白,颤抖的嗓音带着哀求,贺予洲,你不能这样做!
我以后还要在舞台上唱歌的!
贺予洲不屑地冷笑一声,眼神轻蔑,语气狂妄,关我何事?
离开前,他对保镖吩咐一句,把他一起丢进去。
不是喜欢助人为乐吗,那就一起进去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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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予洲回到家,先到隔壁的客卧换了件睡袍。
他推开主卧的门,看到房间亮起的灯光,脚步忽地顿了一下。
随后,他快步往床边走,被子下那纤薄的身躯正轻轻颤抖着。
怎么了?贺予洲神色惊慌,连忙把床上的人抱起来,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他内心一刺。
我在的。贺予洲亲吻她的双眼,嗓音低磁地哄她,是伤口疼了,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尹恩语抬头,泪光闪烁的眸子望着他,声音抽噎:贺予洲,我的手好疼。
对不起,我现在就去给你泡药。贺予洲快速从床头柜的盒子中,拿出一袋药,去冲泡。
医生嘱咐过,她的伤口可能会疼,如果疼得厉害,就可以吃止疼药。
而他没想到,他出去的这两个小时里,她的伤口开始泛疼了。
是他的问题,哪怕他要离开,也应该先喊一个人过来,陪伴在她身边。
贺予洲喂尹恩语喝掉止疼药,自责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的。
他把尹恩语抱在自己怀中,手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尹恩语摇头,她不知道自己疼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贺予洲低首,深邃的眸子盛满了疼惜,除了苍白无力的道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帮她分担那份疼痛。
尹恩语恹恹地靠在他肩上,睡不着,也没有精神说话。
贺予洲抚摸她的发丝,嗓音喑哑柔和,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尹恩语点点头。
男人又低又沉的音调在她耳边环绕,转移她掌心的疼痛
wheniwasayoungboy,ineverknew。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
icouldfallinlovewithawomanlikeyou。
我会爱上如你一般的女人。
you'rethebestthingthatevercameintomylife。
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
可能是他歌声的安抚,也可能是止疼药发挥药效了,尹恩语眼皮缓缓合上。
等她彻底睡着,贺予洲才停下来,把她放到旁边的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