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他们父母都没能做到的事,但他却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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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尹恩语送回家后,贺予洲回了老宅。
安曼苓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时尚杂志,看到突然出现的贺予洲,口吻阴阳:今晚是怎么舍得过来的。
贺予洲拎着手中的礼袋,随手放到茶几上,千里迢迢给你们带回来的礼物,不感动也就算了,还嘲讽我?
哟!安曼苓倏地坐直,浮夸地感慨:我二十五岁的儿子,终于懂事了。
出去一趟,还知道给我们带礼物,不错不错。
但转瞬,安曼苓话锋一转,不会是恩语提醒你买的吧?
贺予洲哂笑,语气无奈:我是没给您送过礼物吗?
说的他跟个白眼狼似的。
虽然说,他确实是看到尹恩语给自己的父母买礼物,才想起来,给他家的这二老,也买点东西。
贺予洲转头环顾一眼客厅,贺董事长呢?
在书房开国际会议呢。安曼苓垂首拆礼物,你想去帮他分担点工作?
她话音未落下,贺予洲已经瘫倒在了沙发上,怕接触到他公司的机密,我还是不去为好。
安曼苓不给情面地戳破,你这就是为你的懒惰找借口。
一家人,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到最后,公司还是得交到他手中,让他管理。
贺予洲未置可否。
安曼苓抬头,点了一下桌上的袋子,你给我们俩每人准备了两份礼物?
报复性送礼?
贺予洲双臂懒懒地搭在沙发背上,不疾不徐地开口:其中有一份,是你亲爱的恩语给你们买的。
恩语?听罢,安曼苓眼底欣喜更甚,哪份是她送的?
您自己猜。贺予洲站起身来,我睡觉去了。
在经过二楼书房时,他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传来英文的交谈声,贺予洲便没有进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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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休息了两天,尹恩语才出门,去做手部保养。
商务车平稳地穿梭在街道上,尹恩语放空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色。
突然,一个佝偻的背影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视野中,身穿破旧的衣服,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编织袋和一把铁钳,弯腰在垃圾桶中翻找东西。
仅仅一眼,尹恩语就认出了那个身影。
她双手下意识地捏紧,手指掐进掌心,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为什么还会在这座城市看到她?
前方的司机透过后视镜,察觉到异样,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尹恩语目光回正,很快平复好情绪,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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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月明星稀。
尹恩语躺在床上,柔软的真丝睡裙包裹住她窈窕的身姿。
她像往常一样,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熟悉的歌声在她耳边萦绕,尹恩语阖上双眼,酝酿睡意。
但今晚,大半个小时过去,她依旧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