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生气了吧。
他还要她怎么解释。
躺了几秒,姜明婳抱着被子坐起身,目光呆呆地看着卧室地毯上零星散落的几件衣服。
睡裙昨晚被谢瑾臣撕碎扔在地上,与他的深灰色睡衣夹叠在一起。
两人的衣裤也散落在地上,一黑一白。
明明昨晚气氛是那么温情灼热。
现在空气里的那股气息还未完全散尽,她和谢瑾臣之间莫名就变成了这样。
好像她跟谢瑾臣之间的感情很脆弱,经不起一丁点的风吹雨打。
像张薄薄的纸页,随便什么事就能被拿来当做利箭,一戳就破。
一句话,一个表情,都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姜明婳低垂着眼,抱着被子起身,拖着酸软的身子去衣帽间穿了件衣服。
穿戴整齐后,趁着谢瑾臣还在洗澡,姜明婳又往大床上看了一眼,开门离去。
她不想在刚过新婚夜的第二天就遭到丈夫的冷待。
她一直是随性开朗的人,她会自动避免任何让她内耗伤心的事。
她不会因为谢瑾臣的不开心而去放弃应有的社交自由。
谢瑾臣洗完澡出来后,随手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漫不经心往床上看了一眼。
没看到人,他的眼底蓦地一冷。
喊了姜明婳一声,没有回应。
他大步流星走到衣帽间,没有姜明婳的身影。
谢瑾臣脸色开始变得发沉,在衣柜随手拿了一套西服,利落穿上。
随后下楼,以为姜明婳是在楼下,边整理领带,视线往客厅里逡巡。
客厅明亮宽阔,所有东西都无处遁形。
谢瑾臣眉宇微沉,来到玄关处,看到昨晚放在这里的高跟鞋此刻虚无影踪。
鼻息间呼郁出一口气,看着那双姜明婳穿过的拖鞋。
他眉尾轻抬,倒是没有想到她走得这么利索。
手从裤袋里抄出一盒烟,慢条斯理从中抖出一根,银灰色金属打火机点燃。
衬得他的眉目深邃幽暗,吸了一口,青灰色的烟雾遮挡住谢瑾臣深刻立体的面部轮廓。
很久,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嗤笑。
算了,随便她去哪里。
——
这边,姜明婳出门后先吃了个早饭,京城的早餐很丰富。
但她今天胃口不太好,就在溪山公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点了一个煎饼和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