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与惜白她一眼,“少来。他说这些电影票是请你们的,你们自己拿啊。”
杨菲啧啧啧两声,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一张,“那我可不客气了。”
她瞟一眼电影票上的信息,喜笑眉开,“呦,正好是我前两天刚种草的那部电影。”
杨菲喜滋滋的,拿着电影票出去了。
昨日宿醉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岑与惜脱了外套,迫不及待地往床上爬。
她现在还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至于昨晚从蒋之扬生日宴上出来后发生的一切,全都记不起来了。
想到这儿,岑与惜心里不免有几分忐忑。
她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反复思考一番后,她觉得应该是没有的。不然的话,既言哥哥今天早上肯定不会那么平静的。
这样想完,她放心了不少。
说曹操曹操到,岑与惜这边刚想完陈既言,放在枕头旁的手机就突然“嗡嗡”两声。
陈既言在她的那句“谢谢”后面回了一句话:[不用。]
短短两个字,岑与惜却敏锐地感觉到了陈既言的不对。
这句话莫名,
冷淡。
太阳穴一阵钝痛,岑与惜顾不得再想其他,躺下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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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岑与惜又和陈既言断断续续地聊过几次天,大多数都是陈既言主动。
岑与惜在第一次看见陈既言给她发来问候早安的消息时,愣了半天都没有回神。
她根本没想过陈既言会和她主动发消息,在他回国之后。
看着那句简单的“早安”,岑与惜瞬间回想起自己以前曾每天早上准备给陈既言发“早安”的时候。
当时只道是寻常。
岑与惜有时会礼貌性地回一下,有时候练舞忘了就会不回。两人之间的关系始终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膜,不是轻易就能打破的。
时光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周六这天。
岑与惜原是不想去的,但耐不住室友杨菲一直撺掇她。她又问过宿舍里的其他人,她们都不太想去。所以最后,去了的只有她和杨菲两个人。
去的时候,岑与惜特意拿了那几张剩下的电影票,想着能退多少是多少,不然全都白白放过了时间,实在太亏——就算是别人花钱买的,也终究还是亏的。
下午四点多,岑与惜在宿舍里简单画了一个淡妆,对着穿衣镜确认好没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后,和杨菲一起出了门。
她今天穿了一件纯白的棉纺连衣裙,外面则是搭了一件牛仔外套,细长浓密的头发整齐地散在身后,整体的穿搭看上去文静又淑女。
到达电影院门口时,她们不出意外看见了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邢天。
他的旁边还有一个高个子男生,应该是陪他一起来的。
见岑与惜也只带了一个人,邢天眼睛一亮,兴奋地朝她走过来,“你们来了。”
他又看一圈岑与惜今天的衣服,夸赞道:“你今天穿的真好看。”
邢天的眼睛亮得吓人,略有些炙热地目光收敛不住地投在岑与惜身上,让岑与惜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