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清林觉得默默是给顶级魔植一族丢脸了,人家一心在修炼上,他却是一心都扑在偷鸡摸狗和吃喝玩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许一凡契约的关系才导致他变成这么个模样。
闲清林叮嘱他:“你守好这里,不许离开半步。”
小篮子和金圆圆几个在院子里玩躲猫猫,默默脖子伸得老长,人在屋里,心已经飞到了外头跟人玩起来了,可他嘴上却还说得信誓旦旦:“知道哒,小老大你放心,默默做事最可靠了。”
闲清林:“……”
这话简直是放屁。
闲清林拍他一下,把他心拍回来了才道:“认真点,家里住了很多人,不是所有人都心有许家,一凡准备绘制铭文,绝不能受人打扰,不然出事他就炼不了糖豆了,他炼制不了,你就要绝粮了。”
默默虎躯一震,小胖身子一个激灵,顿时神魂归位,整个人认真无比:“这么严重的吗?小老大你不要吓唬默默。”
“……不骗你。”
“那默默一定保护好老大,小老大你放心。”他进入角色很快,双眸放着狠光,小拳头捏得紧邦邦,眼珠子左右乱转,好似谁一进来,他立马就跳过去邦邦给人两拳,正巧一只蚊子飞过来,他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这是连只蚊子都不许飞进去了。
闲清林见此终于放心了,立马御剑去找人。
许铭逸见他来还纳闷:“雷劫?一凡又练丹了?不是说最近在研究铭文吗?不过他研究铭文干什么?”
“给爹治腿。”
“什么?”许铭逸猛然站了起来:“治腿?铭文能治腿?小林啊!你可不要骗阿爷啊!”
众位族长也看了过来。
在修真界,丹药可以说是万能,因为说可以,而不是绝对,那因为有些问题,不是说吃了丹药就能好。
骨骼粉碎、筋脉断绝、断臂断肢、神魂受损,识海遭创、灵根被废,以上六种,几乎是无药可救。
修士不惧病魔,可下油锅上刀山,他们唯独怕的就是遭遇以上六种。
许修轩被凌惊然阵法气伤到了,不仅骨头断裂,筋脉断损,其上还残存着浓厚的阵法之气,根本逼不出来,此等情况,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大概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可许家不死心,他出事后,许家给他寻过无数丹师,就是杨单和赵梦鹭都被请来了,可所有人看了都摇头。
现在闲清林却说可以治,大家岂能不震惊。而且治疗还不是用的丹药,而是铭文,这就像生病不吃药,而是去干一下午活就能好了一个样,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以的,一凡曾经帮人治疗过,他绘制铭文的速度很快,如今想来铭文液已经凝聚出来了,爷爷,阿奶,我们先赶过去吧!”闲清林说。
“行,都听你的。”
许家一窝人急匆匆的御剑往轩竹院赶。
有人看见了,十分疑惑,摸不着头脑:“许家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许家一下出动那么多人?还脸色很是沉重。”
“不知,应该没什么事吧!这是许家地盘,大典在即,许家八位族长双双出关,这节骨眼谁敢在这里惹事。”
“我们去看看。”
闲清林等人刚抵达轩竹院,天就变了。
浓浓乌云再次聚拢在轩竹院上空,它们翻滚着,叫嚣着。
九级铭文在绘制成功的一瞬间,便爆出一阵耀眼的巨光,而后溶到了许修轩身上。
许修轩被一股力量摄了起来,缓缓朝天上去,默默察觉到屋里有异动,小短胖腿往门上一踹,立马破门而入,看见许修轩往天上去时,他顿时勃然大怒,化出无数藤蔓将许修轩牢牢绑住,然后瞪着两只眼睛左右张望,面目狰狞的大喊:“哪个王八犊子竟然敢乱动我大老大,妈了个巴子的,要是害老子绝粮,森*晚*整*理老子打死你们,给老子出来。”
许修轩:“……”
凌惊然:“……”
法则之力想将许修轩摄走,察觉到被阻碍,法则之力又加大几分,默默也使劲儿将许修轩往地上拉:“王八蛋,还敢跟默默较劲,反了天了,等爷爷发现了看爷爷打不打死你。”
默默口气张狂得和许一凡如出一撤,凌惊然深深呼了口气:“没有人动他。”
默默显然不信,事关口粮,容不得半点马虎:“没有人动,大老大怎么会飞起来?他又没有到后期大圆满,没有渡劫,怎么会自己飞?肯定有人要害他。”
凌惊然感觉有些头疼,额角突突直跳:“是他身上绘制了九级铭文,需要渡劫,快放开他,阻碍进阶,等会儿弄不好你也会被卷进去。”
默默愣了一下:“是这样吗?”许一凡刚绘制完九级铭文,魂力大损正在进行恢复,发现他看过来,十分无语说:“该谨慎的时候你不谨慎,不该谨慎的时候你谨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快放开了,不然等会儿你也要挨劈。”
默默十分畏惧雷劫,上次被劈得半死不活的情景让他心悸,他慌里慌张将藤蔓收了回来。
许修轩被摄到半空,他盘腿而坐,下身只着干净雪白的里裤,上身却光着,衣裳挂在腰间,后背繁琐精密的铭文再度散着耀耀金光。
许一凡手中还拿着笔,看着屋顶破了的那口大洞,摸了摸自个脑袋,方才他爹坐得好好的,突然整个人就往天上飞,那屋顶是他爹脑袋硬生生顶破的,也不知道他爹现在脑袋是不是嗡嗡响,要是一个脑震荡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