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惊然为什么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上杨家,又为什么突然逼迫凌浩宇和杨海凌退位,这一刻答案也已浮出水面。
凌惊然朝他过来,似是想打声招呼,许修轩却是避开他的视线看向许一凡几人:“走,爹森*晚*整*理带你们回家。”
“好。”许一凡操控着飞船就要跟许修轩走,许修轩却突然调转轮椅,看着凌惊然,语气淡淡:“这位道友,我儿这些日子劳你关照,此恩我许家记下了,我如今身子多有不便,怕是招待不周,日后我再让人备礼登门拜谢。”
这是要赶客。
许修轩说得直白,话语之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显得很是生分和决绝,可谓是半点面子都未留。
识趣点的这时候便该自挽面子,笑着找个理由说自己正好有事需忙,不打扰了然后转身离开,如此还能留点脸面,但凌惊然没有言语,也没有转身,闲清林有些担忧的朝凌惊然看去。
凌惊然面色有些苍白,捏着袖子,站着没动。
他不说话,气氛便有些尴尬。
默默几人察觉到了,许修轩似乎不太欢迎倪叠,为什么啊!
想不通,但也不敢说话,一下看看这个,一下看看那个。
许修轩也不欲多说,牵着许一凡:”儿子,清林,走,我们回家。”说着他在许一凡闲清林几人身上打下法诀这是进入大阵的法诀,所有人他都打了,唯独凌惊然。
凌惊然猛然抬起头看着他,紧紧抿着唇,双手在宽袖下捏成拳,他竭力禁制自己,但依旧禁制不住,手心密密麻麻的都是汗,他想进去,可又没那个脸开口,只能站着,像邢台上的囚犯,等待着审判。
许修轩依旧没有看向他,拉着许一凡就要往大阵里去。
许一凡没有动,漆黑的眉毛还竖了起来,一副怒样:“爹,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的好朋友,你这样很没有礼貌,我想邀请他在家里住几天,你快点给他也打上法诀。”
“……”
“快点,不然我要生气,我生气你不给个十来二十株十级灵草怕是都哄不好。”
“……”许修轩不太情愿,可是他疼儿子,也不忍心拒绝儿子,沉默了下,还是不甘的在凌惊然身上打下法诀。
许一凡终于眉开眼笑。
许修轩本来憋屈得很,但看见他笑吟吟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心里一阵欣喜。
儿子高兴,他就高兴。
他迫不及待带着许一凡几人往正院去,路上看见一值守的护卫,还叫人去敲钟。
许城占地广阔,城中设有一钟楼,楼上悬挂着一口大钟,这是为预防突发紧急突袭和大事时敲响而设。
只要大钟一被敲响,许家所有人,不论闭关还是入定都必须立马终止,前往正院集合。
不过,这钟平日不会轻易敲动,哪怕是发生敌袭,想要敲响,必须是家主或少主亲自下达命令,这钟方可被敲响,至于许家其他人,是没有资格下令敲响警示钟的。
那护卫一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立马飞往钟楼,紧接着“咚咚咚……”沉重又嘹亮的钟声回荡在整个许城。
闲清林脚步一顿,目光微沉的看向前头。
数十洞虚御剑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十弟!”
“听得护卫禀报,言你找到儿子了?此事是真是假?”
来的是许修轩的一众堂兄堂姐,各个皆是一头紫发,一身玄衣。
“在哪儿呢!”大家一靠近视线便落在许一凡几人身上,不过没有过多停留,就几个人,一眼就能扫完,许修远蹙着眉头:“没有啊!难道是小李诓骗我等?”
小李是护卫队队长,许修轩拉着许一凡,高兴说:“他没骗你们,这就是我儿子,他找回来了。”
“啊?”十来双眼睛齐刷刷的朝许一凡看去。
一个白白净净的,很是精致的小胖子。
但不对啊!
这小胖子是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