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为了自己以后的大笔经费,也不是不能给苏虞涨点工资。对了,是不是该给自己的小助理煮一碗红豆饭*?
……
“红豆饭?”我惊讶地反问。
今天白天我过得很焦虑,因为明天是我的生日,今晚我和提姆有一个正式的约会。从还没起床开始,我在梦里就已经很期待了,起床后更是无心上学上班,一分钟要拆成800份来看时间。
午餐我都没吃,就去食堂拿了瓶无糖酸奶和一个橙子。
谁料吃完午饭回来的谢尔顿,奇怪出了新高度。
他询问我是否需要他为我煮一碗红豆饭时,我正在徒手剥橙子皮。好在我的指甲硬度比橙子皮高,手指头顺利地插进了橙子的屁股……然后我就被突然靠近的谢尔顿吓了一跳。
什么红豆饭?我迷茫极了,直到看清楚谢尔顿脸上的神秘诡异微笑,我才意识到了什么。
我知道谢尔顿社交方面是有障碍的,共情能力和情绪表达也有很大的问题……叠这么多甲的意思是,我接下来说出的话已经非常委婉,非常呵护库珀博士脆弱的心灵了。
我说:
“库珀博士,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你的上一个助理会去人事那里投诉你职场性骚扰了。”
谢尔顿和我刚才听到红豆饭的表情一样迷茫,他歪了歪脑袋,有点恶意卖萌的感觉了。当然一只谢尔顿对我来说是不可爱的,我只会觉得老板他当真“面目可憎”。
我面无表情地加大了输出力度:“因为现在我不止想投诉你职场性骚扰,还想投诉你种族歧视。”
谢尔顿的表情变成了ooo?
我翻了个白眼,确保他能看清楚我的表情后,才最后补充了一句:
“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不能侮辱我的种族。”
谢尔顿下意识:“什么?”
我假笑:“永远!不要!说!一个!中国人!是!日本人!”
我脑子里的约会和粉红泡泡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得想个办法报复一下”。
得亏谢尔顿大多时候都没有他言语表达的那个意思,主观上并没有存心冒犯人,否则我真的不介意去一趟人力资源部门办公室。
反正过去的半个月我为谢尔顿解决了三起投诉,熟门熟路得很==
等到我和来接人的提姆碰面时,我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但提姆仍然敏锐地发现了我的不同。
他倒也没有直接问,只是在我上车后,告诉我韦恩集团周边部采纳了一部分我的建议,增加了一些单领的周边品类,还有了新工艺。
“我们也找了新的代工厂,中国工厂制作徽章,日本代工亚克力。”
我顾不得惊喜自己变相为祖国增加岗位了(……),更没那个功夫去记仇,满脑子都是“坏耶”。
吃谷人懂得都懂,日本的亚克力虽清透,但比金子还贵。
我:“真、真是太好了,呜。”
“你在哭吗?”
我摇头:“这是开心的泪水,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