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我,有做声优的天赋吧?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御姐音吗?
门后传来了爪子挠门的刺耳声音,我心知肚明那是里头的生物在刮玻璃……啊啊啊,尖锐物挠玻璃可是足以和粉笔划拉黑板并称为噪音之最的恶心声音啊混蛋!
我左顾右盼,上看下看,试图找到一把像样的“武器”,可我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练习美式居合的。昨天倒是买了防狼喷雾,可这玩意儿对老鼠管用吗?不能够吧。
最后,我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了墙角的扫帚上。
这还是我在唐人街买到的古法扫帚,咳咳,好吧,实际就是草编的,是买东西老板送的,用料扎实,拿来打老鼠应该也……挺得劲的哈?
一分钟后,我坐在同样从唐人街买回来的小马扎上,正面对着窗户。我右手持刀(扫帚),左手持枪(保温杯),目光炯炯地死死盯着窗外。
——简直就是女武神再世!
糟糕!好想把自己现在的造型拍下来啊,一定很帅吧?就是首先需要忽略这个造型出现的原因只是为了打老鼠==
就是这个时候,我正对着的窗外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间或伴随着一些不怎么激烈的语言冲突,但我住三楼,处于一个听得到但听不太清的高度。
于是话到我耳朵里就变成了:
“叽里咕噜哥谭咕噜叽里滚!”
我:……
仿佛跟着被针对了是怎么回事?外乡人震怒!
我就好像那个路边的狗,走着走着被人莫名其妙踹了一脚,不痛,就是心凉凉的。
这下我不得不看楼下究竟是怎么个事儿了。
探头探脑,探头探脑。jpg
我抓紧了扫帚,握紧我的安全感来源后,才狗狗祟祟地摸到了窗前。
奔腾的鼠群已经退散,也不知究竟去了哪里。不过我猜老鼠们的最终归宿是下水道。
去地下好啊,最好撞上杀手鳄通通被他一口吞咯!
……话说杀手鳄吃不吃老鼠啊?他的食谱好像是人,那对不起,冒犯了。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悄悄打开窗户,探头一看——
“吱吱吱。”
(你瞅啥?)
“瞅你咋地?”我下意识回嘴,紧接着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在我做出什么反应之前,那声音又说了:
“吱吱吱吱。”
(你也没看我啊……算了,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我:……?
提问:单人间是怎么有第二个声音,还是男声,还是正太音,还有问有答的?
答:有第二个人呗!不然还能是鬼啊?
……鬼,吗?
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动起了自己仿佛生锈了一般的脖子,低头看去。耳边仿佛传来了某种动画里才会出现的“咔嚓咔嚓”声,夸张又写实。
在视线归处,一只褐色的,直立行走的小东西,正抓着百叶窗的窗绳,奋力往上爬。我甚至能为它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