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宗弦显然并不是非要在归温口中听到回答,他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嘴唇时不时贴在归温肩膀的咬痕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宗弦大拇指轻轻擦过归温的唇角,“有什么必要开车带他来找我?”
归温支支吾吾半晌,解释不出所以然。
宗弦按在他腰上的手多用力了半分。“想摆脱我?”
“我没有。”归温连忙讨好地往宗弦怀里蹭了蹭,仿佛误入狼窝的野兔最后的挣扎。
“光有一张嘴,我怎么相信你。”
宗弦暂且松开搂抱在归温腰上的手臂,从房间的抽屉里取出文件袋。
他在归温面前拆封,取出里面一式两份的文件,白纸黑字写着结婚申请。
归温手上被松绑,下一秒掌心就被塞进一支钢笔。“在上面签字。”
“宗弦哥。”归温迟迟没有取下钢笔笔帽,他的视线停在申请书上的无数条款上,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此时此刻他才理解o0o号口中的玩脱是什么含义。“我不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们不能结婚。”
“严观白,”宗弦从身后环住归温的腰,“我不是你的哥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他的嘴唇落在归温后颈上,留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我爱你,严观白,我想成为你的丈夫。”
分明知道眼前的人嗜财拜金,满口谎言,毫不专情。
但掌心却始终不愿意松开。
归温无法回应,喉咙就像是被无形的外力掐住,发不出声音。
怀里的人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宗弦颇有兴味地把弄归温的长发:“原来选我这么难,宝贝。”
“不,我就是,”归温勉强解开喉咙里的结,“没准备好。”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给你准备的时间。”
宗弦强行摘下钢笔笔帽,抓着归温的手让钢笔笔尖点在纸页上:“签。”
签名处被洇出一块墨水渍,宗弦忽然将嘴唇贴在归温的耳垂。
“不签名,就永远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宗弦的声音像一把尖刀刺进归温的皮肤。
“像狗一样被拴在这里,能见到的人只有我,谁都不知道严观白去了哪里,好不好?”
宗弦从床底下拖出来一条沉重的铁链,与之相连的是一个皮质项圈,中间垂坠着一颗钻石。
这里是严观白居住的房间,归温竟一直没有发现屋里被动了手脚。
宗弦的手掌半圈住他的脖颈,似乎在比对项圈与本人之间的大小。
铁链晃动的声音仿佛要将他的神思击沉,归温拿着钢笔的手不可抑制地一抖,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的先生。”结婚申请书被宗弦郑重地收好,铁链哗啦一声跌落在地,他的眼睛里瞬间仅剩下归温的嘴唇。
唇瓣被肆意啃咬、吮吸,归温无法抗拒宗弦的入侵,对方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齿关,手腕也被用力按在床头,被束缚住的归温仿佛一条砧板上的鱼。
宗弦吻得很重,好像要通过唇瓣,以最深入的方式与归温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