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温紧接着上楼。
……
课堂氛围沉闷得归温没忍住打瞌睡,他还是撑着自己脑袋才勉强没有倒下。
归温随手摸出手机,宗弦还在住院观察,他整整一周没在病房以外的地方见到宗弦。
宗弦像打卡似的,毫不厌倦地每天往他的微信发消息:[在做什么。]
归温很自然地回复,在上课。
[为什么上他的车?]宗弦冷不防地发来一行。
归温下意识抬眸望向四周,教室里只有日常熟悉的同学,他甚至特地到门外走廊往下看,没有任何人在。
[我快迟到了,哥哥又不能来接我。]归温装模作样地回复。
宗弦没有再回复,归温也没放在心上。
课程结束后归温留下来画了半小时课后作业,等他收拾好画具下楼,周围人已经少了很多。
他刚走到路口,身边蓦然有人用力将他拽进教学楼旁边的深巷里。
归温想要呼救,然而嘴被牢牢捂住,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掰开横在自己面上的手掌。
“听话,”身后有掌心抚摸在归温腰侧,“不是要哥哥接你吗。”
归温慢慢停止挣扎,宗弦见他安分才肯松开手。
“宗弦哥,”归温回过脸,皱着眉头去看对方身上穿着的病号服,“你还没出院,不可以随便到外面来的。”
“病号服而已,严观白。”
宗弦指腹在归温脖颈附近摩挲。
“就算我比入院时候还鲜血淋漓,我也要浑身是血地把你接走。”
归温无意中对上宗弦的视线,对方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
“知道他是徐家的贵公子,更不肯放手了?”宗弦的目光像是要将归温扒下来一层皮。
归温讨好地去碰宗弦的手腕:“我说过的,我只喜欢哥哥。”
“不过是在我面前而已。”
宗弦用力捏住归温的下巴,逼迫眼前人抬起头。
“但是不重要,人要为自己说出过的话负责,知道吗?”宗弦的视线撞进归温眼睛里。
“我知道的,”归温握住宗弦的掌心,卖乖似的用指尖轻轻挠了挠,“我听哥哥的话。”
“你就没有真正听过我的话。”宗弦用力扯开归温的衣领,在对方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牙印。
“啊——”归温疼得没忍住痛呼出声,宗弦抬手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