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州眨了下眼,眼泪被挤出眼眶。
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那天?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所以这已经不?是追求,是纠缠。还要我怎么样呢,话说的更难听?,朋友变成仇人,还是怎么样?”
很冷酷的话,但他语调一直很平稳,没有半点火气。
深思熟虑无?可更改,也无?懈可击。
李定原感觉像被一团冷冰冰的雾气裹住,吹不?散挥不?走,是从来没有过的无?力。
无?力变成冲动。
他迫切的需要温度和回应来得到一些力量。
亲吻、抚摸或者更深一层。
猝不?及防之下陆州挣扎过,但很快他就不?挣扎了,很配合,像一只河蚌失去了自己的蚌壳,露出毫无?攻击力的内里。
不?回应,也不?阻止。
甚至还有余力想别的事。
比如?李定原带着颤意的呼吸,比如?绷断的扣子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些更清晰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掌握……
陆州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接纳一些东西,哪怕这个人是李定原。
这是他的问题。
他最后蜷起来,像一只虾米一样,眼睛闭的紧紧的。
后来被抱去了床上。
被裹在被子里。
李定原坐在床边哄孩子一样隔着被子轻轻的拍他:“好了好了,没事了,是我……我错了,打我两下好不好?不逼你了好不好?你看看我……”
陆州攥成拳头的手指渐渐松开。
他有些委屈。
但听得出李定原很?紧张很?担忧,还是动了动头调整视线去看他。
李定原去柜子里找了新的睡衣让陆州换上。
陆州就坐起来。
没换裤子,衣服穿好后又窝了回去。
李定原攥着陆州换下来的睡衣,看着陆州长而翘的睫毛一呼扇一呼扇的,有些委屈的问:“真不要我了啊?”
陆州没看他。
他也?不知道视线落在了哪里,有些发散,好一会儿?后低声道:“回你自?己家吧,好吗?”
李定原回答他:“好。”
但他坐着没动。
很?艰难,可能以后再?没有机会这样靠近了。
陆州想了想又道:“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告诉李定原他们之?间的事可能是江时告密,以前不说是怕李定原知道后再?来找他,影响分开。
但现在就没关系了。
陆州还是有点记仇的。
记仇江时是个小人,也?记仇江时以后会装作?若无其事的纠缠李定原或者怎么样。
想起来他气?儿?就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