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央,一只乌云盖雪的小黑猫趴在地上,转着圈儿地用爪子飞扑自己的尾巴。
两人一起看着那只猫,肩膀微颤,不约而同都笑了起来。
离开四川的前一夜,杜思贝拒绝了团队聚餐,回家陪外婆吃晚饭。
餐桌边,外婆慢腾腾地码好三双筷子。杜思贝笑着收起多的那双筷子,“婆婆,你是不是糊涂了,今晚就我们两个呀。”
“那个乖娃儿不来吗?”外婆的川音浓厚,喊谁乖娃儿,那就是觉得谁长得帅。
杜思贝抿着唇没说话,脸又红了。
外婆便很通情达理地拍拍她后背,“好啦,婆婆也不急这一时,我身子骨硬朗着呢,等你以后回家再领给我看。”
深夜,杜思贝想陪外婆最后一晚,下次回家可能又要等到过年。她洗完澡,回到粉色的小卧室里擦头发。屋里寂静,忽然有人向她窗户上砸了颗小石头。
杜思贝以为是哪家小孩恶作剧,没搭理。
过了几秒,又是一颗石头,砰地撞到她窗户上方。
杜思贝不高兴了,腾地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教训熊孩子。她没好气地拉开窗帘,眼底一惊,差点捂着嘴叫出声来。
家住一楼的坏处就是,总有坏男孩想趁着夜深人静翻她的窗。
比如现在,漆黑的月色中,陈行简就单手撑脸,仰着头,上半边身子懒懒靠在她家窗台上,似笑非笑地问:
“打算什么时候请我进屋坐坐啊,女朋友?”
第49章欲海你是我的解药。
夜晚十点,屋里屋外都静可闻针。
窗外的陈行简问完那句话,还是一副疏懒模样,也不急,却是种无声的逼促,打定主意要进来。
杜思贝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轻柔的晚风扑面而来。她隔着防盗窗的铁栏杆对陈行简小声说,“大晚上你想干嘛?我外婆就在隔壁呢。”
“噢?”陈行简饶有兴致地将双臂搭上窗台,与杜思贝对视,“老人家今年高寿?”
“七十九。”
“这样啊。”他忽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凑近了些,“那我……一会儿的动静可得小一点。”尾音轻得化在风里,却让听的人耳尖发烫。
杜思贝轻手轻脚给陈行简打开门,巷子里的月光落进门框,投下一撇淡影。
陈行简走进
来,关上门,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暗包裹了他们。
他的手摸向杜思贝大腿根,不由分说往睡裙里探,“刚洗完澡?手感真好。”
杜思贝摸黑咬他下巴一口,用气声表示抗议:“嘘——!”
两个人嘴巴在打架,手上也没闲着。杜思贝睡裙的吊带被陈行简扯到了臂弯,她也把他衬衫的纽扣一路解到底,急不可耐地摩挲他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