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
“不重要。”
陈行简便没再问,低头处理工作。jerry揣度了一会,补充说:“不重要,就是怪丢人的。”
“噢?”陈行简撩起眼皮,似笑了一下。
于是jerry给他讲笑话:“总裁办那个主动辞职的杜思贝,自己走了这么久,她家里人竟然还找来公司,想用她的照片攀关系,就为进来当一个保洁。”
陈行简收回眼神,盯了会胡桃木桌面。
然后他淡淡地看向jerry:“只是做个保洁,为什么卡着人家。”
jerry愣了下:“因为……因为她妈妈年龄太大,已经不适合去工区做保洁了。”
陈行简:“哦,那就让她来我的办公室打扫卫生吧。”
jerry:“……”
夜晚的黄浦江边,俱乐部又在训练。
跑步的人身姿比一般人挺拔,陈行简个子又高,穿深色运动服的背影也更突出。
杜思贝站在梧桐树下,远远看着他给大家讲训练计划,想起祝友娟昨晚说的话。
“贝贝,我今天去科颖找工作,你猜我见到谁了?”
“当然是陈总啦!——他一听我说起你的名字,哎哟,那表情一下就变了,当场把我招进他办公室做保洁。”
“他啊,对你的感情肯定不一般。”
杜思贝紧握着盐汽水瓶身,磨了半天脚尖,仍没机会走上前。
上次见面还是多天以前和他跑步,后来他载着相亲对象离开。
理所当然的,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你来找裴元?”陌生的女声来到杜思贝身侧。
她转过头看见孟瑾,后者表情冷淡:“裴元今天不在。”
“我知道。”
孟瑾双手抄在瑜伽服口袋,撇了眼杜思贝手里的东西:“如果你的目标另有其人,我劝你趁早放弃。不要不自量力。”
这句话在杜思贝听来,从态度到措辞都万分熟悉。
稍有姿色的小秘书,肖想着接近高高在上的老板,就只能得到这种待遇啰。
……
杜思贝自认没脾气,但每次听见这类自以为是的傻逼发言都会生出一股恶气。
“孟小姐,你每天生活在男人被抢走的恐慌之中,很辛苦吧?”
孟瑾拧起细眉:“你说什么呢。谁恐慌了,谁辛苦了?”
“你没想错,我今晚是为陈行简来的。”杜思贝平静地说,“陈行简帮了我一个忙,我想感谢一下他,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孟瑾冷笑出了声:“哈哈,真是好纯粹的感谢啊,专挑晚上进行呢。”
已经走出去几步的杜思贝脚步一顿。
她转过身,走回孟瑾面前。差不多的身高,使她可以放肆地平视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