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边只剩稀稀落落几个人时,杜思贝咬住嘴唇,“我……那天晚上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
陈行简挑起一边眉梢:“比如?”
“……”此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作风让杜思贝叹了口气,“哎。”
陈行简倒显得很通情达理,他朝身后的跑车抬抬下巴:“不方便可以去车上说。”
“我就没有不说的权利吗?”
杜思贝拧起眉,有点不高兴了:“我之前问你睡过多少女人,你说那是个人隐私。我就不可以有个人隐私吗?我不想说原因!”
陈行简一下捕捉到了重点:“你的意思是那天哭是因为别的男人?”
杜思贝心头突突跳了两下。
但陈行简一瞬间忽然想到许多事。
洛杉矶那晚,她有对象,勾引他进了房间。1607楼底下,她跟小警察拉拉扯扯。直到跨年夜,他们还在便利店藕断丝连。
陈行简顿时垮脸,眼底冷得结了层冰:“谁。那个警察还是你的新姘头?”
杜思贝愣了下,一时跟不上陈行简跳跃的脑回路,拍了拍他胳膊:“你说什么呢,别问了,还看不看音乐会了啊。”
“正面回答问题。”
陈行简声音又冷又沉,“跨年夜你跟我上床,脑子里想的是谁?”
大马路上人来车往的,杜思贝飞快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凶他,“喂你小点声——唔!”
陈行简忽然上前一步,把杜思贝勾进怀里。
她额头撞上他夹克衫胸口,又冰又凉。
“谁?你在想谁?”他像拳击手制服对手一样勒住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放开我!”杜思贝扭动身体推挡了两下,陈行简宽阔的肩膀纹丝不动。
他腾出一只手钳住她的脸,虎口朝上,死死抵住她下巴:“你大年三十晚上不回我消息,也他妈是在跟别人聊骚?”
杜思贝脸颊被陈行简大手圈得发烫,说话断断续续:“聊……聊你妹的骚啊,我没那么闲!快把小象还给我!”
“不可能。”
一旁的检票员看见在路灯下纠缠的两人,犹豫半天,终于
还是跑过去,夹起嗓子笑道:“二位,咱们演出马上就开始了。”
检票员一来,陈行简就松开杜思贝下巴,从她兜里取出票递给人家。另一只手掌还箍在她腰间,微笑道:“谢谢,帮我们检票。”
杜思贝狠狠肘击他胸口:“艹我不看了!”
“要看的——嗯!”陈行简闷哼着挨了一肘,仍对检票员郑重点头,不动声色将她抱紧。
握在她腰肢上的手掌加大力度,隔着一层皮草绒毛,也能感知他掌心热度,暖得人发烫。
检票员核对完票务信息,喜笑颜开:“原来是包厢的客人,您这边请!”
检票员转身领路后,杜思贝瞪着陈行简,用气声说:“小象还我!”
“妈的你怎么这么轴。”陈行简气得冷笑,猛地推开杜思贝脑袋。
他指着夜色中灯火辉煌的剧院:“今晚正月十五元宵节,我就想找个人安安静静陪我听两小时肖邦。你闭嘴,听歌,出来后我还你东西,散伙!”
陈行简话不多说,迈开大步上了铺满红地毯的台阶。
……今天是元宵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