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床上,我趴着给你弄吧。”
杜思贝小声说,“屋里冷,你别冻感冒了。”
话刚说完,杜思贝被一道人影扑倒在沙发背上。
陈行简侧着头,鼻梁压在她脸颊上强吻她,侵略性的唾液渡进她口中,滚烫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杜思贝低低呜咽了好几声。
似是不满意她的反应,陈行简的手从下伸进她毛衣,准确无误找到某处,用湿热的指尖轻揉慢捻。
杜思贝闷哼一声,手指攀上陈行简宽肩,伸出舌头与他湿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可以和他坦然地拥吻。
不问原因,不分场合。
杜思贝觉得这样不好。可是……被陈行简嘬得快化了的感觉,好舒服啊。
她感觉自己热起来了,陈行简也热起来了。
他们相缠的呼吸,在湿冷的冬夜里发烫。杜思贝抬腿缠上陈行简的腰。
“……先等等。”陈行简忽然哑着嗓子低喝,圈住她脚腕,摁回了沙发上。
陈行简从她身上直起身,眼底泛着从欲海里浮上来的暗红。
自制力极好的人,面对她却格外容易沉沦。
“咱俩的关系是给你玩纯爱的吗?”
杜思贝一愣。
他瞪着杜思贝,“还担心我感冒?装什么贴心小白兔,自己想舒舒服服趴着把钱挣了还差不多。”
陈行简声音低沉,心情似乎一下变很坏:“我冲个澡。你去床上等着。”
听见浴室里响起了水声,杜思贝脱掉衣裤,钻进被子里。
等待陈行简洗澡的几分钟里,她的手抚上胸口。刚才被陈行简欲望游走过的地方还在发热,皮囊之下,有什么起搏得很强烈。
……哪里纯爱了?
她只是例行公事跟金主客套几句啊。这也能惹他不开心?
陈行简回到床边的时候,杜思贝闭上眼睛,安分躺在单人床靠墙的里侧。她听见他用毛巾擦头发的声音,空气里漫开一丝水汽。然后是啪的一声,他把大灯关了。黑暗像一片轻薄的丝绒,覆上杜思贝眼皮。
关了灯,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她睁开眼睛,在窗外透进的月色里,看见陈行简赤着上半身站在床边。
他的肩膀宽阔,肌肉线条在腰腹有力收紧,六块腹肌整齐排列,随他呼吸上下起伏。优美的力量感,犹如西方油画里天降的神。
陈行简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带起一阵皂香味的小风。
杜思贝咬住嘴唇,双手紧攥床单。
“靠。”
陈行简低骂一声,将被子扯上脖颈盖严实了,从枕头上转了个身面对杜思贝,“你这床怎么比铁还凉。”
杜思贝怔了下,赶快支起半边身,光溜溜的手臂越过陈行简,去床头柜摸索一通。
“你等等,我给你开电热毯。”
她的长发掉下来,一缕一缕地刮蹭陈行简的脸。他喉头滚动,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