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贝下半张脸被一只厚实有力的手掌狠狠按住,呼吸一窒:“呜呜呜——”
陈行简从衣柜扯出条领带,从脑后绕到脸前面绑住杜思贝,她眼眶通红瞪得欲裂,嘴被闷住了还不忘咒骂他:“%≈!”
“……”陈行简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又在自寻晦气。
但他动作没停,把杜思贝推到床上,连续用了三条领带分别捆绑她的手腕和脚踝。
最后一条格纹领带,套到杜思贝脖颈上,由他松松牵着领带末端,像条柔软的锁链。
“还叫吗?”陈行简跪直上半身,训话似的扯了下领带。
领带那头的杜思贝靠着床头,被他带动的脖颈晃了下。她这会一声不吭,只有眼里烧着怒火,似乎稍一松绑就要用嘴把陈行简撕烂。
陈行简从未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心中既有些不悦,又感到无奈。他低声说道:“杜思贝,你能不能先安静下来?如果可以,就点头。”
杜思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仿佛在打草惊蛇。她怎么能对着一个杀人犯喊出“杀人犯”呢?
她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陈行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沉默片刻后,他俯身靠近,解开了杜思贝脸上的领带。
她终于得以大口呼吸,但下巴随即被陈行简扣住,轻轻抬起。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似乎在检查是否有伤痕。
“杜思贝,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陈行简想起刚才那通电话,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垂眸轻笑一声,嗓音低沉而沙哑。
“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难道你不是吗?杜思贝心说。
但她面上依旧平静,语气淡然:“陈总,我想了很久,觉得以我们的关系,做那种事确实不太合适。时间不早了,您可以放我回家吗?”
“我被人敲诈了。”陈行简忽然说道。
杜思贝一怔,下意识觉得这又是他的一个谎言。
“五个月前,我们在洛杉矶的那一晚。”陈行简顿了顿,低声说,“被人拍下来了。”
“开价三百万。”
“多少?!”杜思贝倒吸一口凉气。
“三百万,赎我们的视频。”
我们……
陈行简缓缓俯下身,继续为她解开绑在脚踝和手腕上的领带。
他低垂着眼眸,睫毛纤长而安静,没有一丝因谎言而生的不安颤动。
“不过,那个人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陈行简抬起头,见杜思贝神情紧绷,忽然轻笑一声,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脸颊,“别怕,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咳咳!”
他笑着笑着忽然咳嗽了起来。
杜思贝心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滋长:“你真的生
病了?”
陈行简紧闭嘴唇对她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下床去吞了片药,然后他盘腿坐回她面前。两人各打莲花坐,在点了台灯的床头面面相觑。
漫长的无言后,陈行简先开口:“我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