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杜思贝再迟钝,也发现陈行简开始排斥跟她身体接触了。
他们最终还是去餐厅吃了饭,对着漆黑而无边的太平洋。
回到水屋,屋子底部安着射灯,将周边的海水照得蓝幽幽的,一整片岛屿都很静谧。
杜思贝思来想去,爬到垂着帐幔的双人大床上,用几个枕头在中间分出一道楚河汉界。
陈行简洗完澡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眼看见床上的杜思贝。
她学日漫里的萝莉那样鸭子坐,大腿并拢,双手搭在白皙的腿前,像被欺负了会边哭边骂他大坏蛋的乖巧女同桌。
陈行简喉结用力一滚,浴衣下的身体很快热了。
杜思贝对他招手,“陈总,我把床铺好了。你想睡哪边?”
陈行简走过去,抽出其中一个作为分界线的枕头,“我睡外面。”
杜思贝:“哪儿?”
她的脑袋跟着陈行简从左转到右。他拉开门去了阳台。
杜思贝以为他又生气了,光着脚跑下床去哄,“不是……阳台咋睡啊,阳台就一个躺椅啊。”
但她刚跑到门口,阳台门就被陈行简“轰”地关上了。
“咔哒——”
他把自己锁在了外面。
然后隔着一道透明玻璃门,沉脸指着杜思贝,警告:“你,不准出来骚扰我。”
杜思贝:……
她这是,被陈行简彻底的讨厌了?
第20章身份哎,我的坏蛋老板。
第二天,婚礼。
太平洋小岛上的晴天真要命,将绿草坪晒得油光发亮。宾客们成双入对,依次穿过鲜花做成的拱门,进入露天会场。
陈行简今天是伴郎之一,天没亮就起床。他从阳台进屋的时候轻手轻脚,杜思贝还是惊醒了,但在被子里瞪着眼睛,没敢出声。
其实她一整晚都没睡踏实。
陈行简昨晚绝对是生气了。
气她擅作主张把床分成两半,跟他睡觉,却不让他睡。
……总之今天得好好表现。
即使假扮女友这事是被迫的,她也得演好这场戏,否则,陈行简说不定真的会逼她还那十六万七千块钱……
哎,我的坏蛋老板。
杜思贝站在椰子树下,看着一名端餐盘的侍者路过。她从盘里取来一杯冒干冰的蓝色鸡尾酒,一饮而尽。
往好处想,至少这里酒水畅饮。
“嘿!你是今天第一个喝光这杯酒的客人哦。”
一个西装革履,中等个头的男人举着酒杯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在杜思贝穿抹胸裙的胸口转了一圈,与她笑着碰杯:“很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