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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闹到了警局。
执法人员放出一段电话录音,证明他们确实接到了群众举报。听见熟悉的女室友的声音,杜思贝懵了。
结果是那堵墙被判定为隔断墙,必须拆除。至于拆了墙之后杜思贝住哪儿,就不属于警局和房管局管辖的范畴了。
她翻遍联系人列表,打了崔雪的电话。
……
崔雪轻轻抱了下杜思贝,“别说谢谢了。咱们宿舍最后留在上海的也就你和我,当然得互相帮助。上海太大了,要没个对你好的人陪在身边,一个人怎么办?”
杜思贝埋在崔雪肩头,闷着嗓子嘟囔:“你又暗示我找对象。”
“当然得找了,你今年马上满二十七了呀。”崔雪拍她后背,“在我们老家,你已经虚岁三十了知道不?”
杜思贝没说话,低低地笑了笑。
崔雪这才想起杜思贝的“毛病”。
以杜思贝的外在条件,找对象不难。
但她那道无法逾
越的红线,才是让许多男人闻之退散的原因。
“滴滴——”
安静的小区里,有车子按了两下喇叭。
杜思贝心脏忽然跳重了一下。
陈行简来这么快?
崔雪不明所以,松开了杜思贝,趴上阳台栏杆往下看了看。
她眼睛顿时瞪大了:“贝贝,这下面的车……是你朋友?”
杜思贝难为情地摸后颈:“不是朋友,老板……”
“老板?”崔雪瞪圆了瞳孔。
“你疯了?大晚上的你打电话让老板开宾利来接你?”
“……贝贝你老板男的女的啊?”
“他要带你去哪啊?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我靠——”
杜思贝自知理亏地拉着行李箱溜了。
总不能告诉崔雪,她三个月前去美国睡的帅哥就是老板本人吧。
陈行简在车里等了半天,没人下楼。
他又有点恼火,自己最近的种种行为是怎么回事?
哦,他有事找她打电话她不接,她需要免费劳动力了就一通电话打过来,让他大晚上开车跨越两个城区帮忙?
一刻钟过去,陈行简怒气冲冲下了车。他哐地关上车门,一楼的门洞子里就亮起一盏暗黄色的灯。
老式楼梯的台阶又窄又陡,先出现的是一双灰扑扑的平底鞋。
鞋的主人每一步台阶都下得很吃力,走一步,停一步。渐渐地,鞋边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行李箱,鞋的主人原来双手合拎着箱子,才会走得这样慢,一步又一步。
她终于来到了平地,站在蒙尘的灯泡下,一张脸被昏暗的光影涂抹上惊讶的神色。
陈行简眯起眼睛,隔着车顶看进楼洞里的人。
两人的视线在虚空中轻轻触碰。
“笨蛋。”他低骂了一声。
隔着两米距离和一辆车,杜思贝没听清陈行简说什么,但见他忽然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向自己,她心脏又砰砰直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