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么?
想到这,小方胸口一阵涩痛,她抓起手机跑了出去,来到黑漆漆的阳台。
“喂,房屋管理局吗?”
“我记得上海的出租屋是不允许违规打隔断的。嗯,对,我要举报。我知道小区里有人住的是隔断房,请你们尽快派人过来拆除。”
……
一个周末过去,陈行简见了不少新老朋友。
他从小随家人移居美国,这次回来,得慢慢打造自己的社交圈与人脉。
其中有个叫裴元的,家里原先开造纸厂,经他接手家业后,把家族公司做到了上市,几乎垄断国内印刷业。
陈行简跟裴元聊得投契,还在后者介绍下加入了上海一家马拉松俱乐部。这年头跑马的非富即贵,陈行简的好友圈就这么拓展开来了。
开完会,jerry来汇报总裁办情况,说起新来的杜秘书,他皱鼻子:“请了三天假,说家里有事。”
“嗯。”陈行简淡着脸翻了页文件。
jerry便有点好奇了。
陈行简把杜思贝招进总裁办之后,公司里流言四起。但两个人平时其实鲜有交集。
至少白天看起来是这样。
于是jerry说:“听说杜秘书去报警了。”
“……”
jerry感觉老板捏书的手指好像僵了一僵。
他笑吟吟地告辞:“陈总,那我先出去了。”
门一关,陈行简“轰”地合上了三寸厚的年鉴,打杜思贝电话,没人接。再打,直接停机了。
陈行简插起胳膊,对着空气皱眉。
报警?
理由是什么?告她有个下雨天送她回家,肚子饿给她空投食物,就算辞了她也会给她20万遣散费的黑心大老板?
合着前几天沙发上的告白都他妈是骗鬼呢?
我喜欢你。
我保证暗恋你。
暗恋还是暗杀啊?
艹!
陈行简抓起车钥匙,坐私人电梯去了停车场。
没开导航他也记得杜思贝的住址,上海再找不出第二个更破的小区。
陈行简一路上方向盘打得飞快,灵活地超车加塞,他单手还夹着烟,每往嘴里吸一口就想起杜思贝在落地灯光晕里抱着玩偶跟他告白的脸,白白净净,瞳仁黑亮。
顶着一张初恋脸干的全特么是骗人的事。
六楼灯黑着,晾衣杆上的黑裙子也没了。
要不是没给钱,陈行简合理怀疑杜思贝卷款跑路了。
天慢慢黑透,陈行简坐在驾驶座,往堆满的烟灰缸里又戳了个烟头。
小区里路过的人都会打量这台宾利好几眼。隔着车窗膜,陈行简瞪着来往的每个陌生人。没有她。
然后他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行简取过手机看了眼,放到耳边,如往常般冷笑:“我说了,连最基本的随叫随到都做不到……”
“陈总。”电话那边杜思贝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