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遂安说:“噢,我知道啦。”
几秒后他突然皱眉,“嘶”了一声。
穆延宜看过来,“怎么了?”
“什么吹进眼睛里了,好疼,老公帮我看看。”他嘴里还咬着苹果,说话含糊不清。
穆延宜去制止他胡乱揉眼睛的手,弯腰去看:“不要揉,我看看。。。。”
话没说完,刚才紧皱眉的人环上他的脖颈,垫脚把自己嘴里的半块苹果送到他的嘴里。
夏遂安松开他,站在那里得逞一样的笑:“现在你也吃了不干净的苹果,我们晚上一起肚子疼。”
他说完就从穆延宜身前溜走,昏暗晚霞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染上一层金黄的光晕。
穆延宜把半块比平时甜很多的苹果咬碎,轻促的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跟上去。
他想好抓到小朋友之后怎么惩罚他的恶作剧,走了几步却发现夏遂安停在了一条小巷的拐角。
过去的时候夏遂安已经蹲下,伸出手对不远处的垃圾桶“嘬”了几声。
没多久,一只花色小猫从垃圾桶的角落里探出头,和夏遂安对视很久才迈出了第一条腿,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喵喵叫。
是一只几个月大的流浪猫,浑身都很脏,耳朵耷拉下去,像是饿了很久,趴在夏遂安的手掌里一动不动。
穆延宜看了一会,转身去隔壁超市买了舒化奶和碗,小猫进食速度很慢,舔一口要几秒后才再舔一口,低头的时候能看见他脊背凝成一团的毛发下有不浅的伤口。
夏遂安蹲着安静的看小猫进食,突然说一句:“他受伤了。”
“应该是找东西吃被别的猫打了。”
“他妈妈呢。”
“不知道,他看上去有先天疾病,可能被遗弃了。”这种事在大自然太常见,穆延宜向他解释。
夏遂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指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垂眸看不出神情。
天已经渐黑,穆延宜用自己的西装外套把小猫包裹住,抱起来,带夏遂安打了车。
小猫窝在他的怀里,也不叫,只是偶尔伸出那条看上去有些问题的腿去舔舐,眼睛大大的,并不明亮。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都在抱怨车上有难闻的味道,很臭,他前几天刚洗了车。
穆延宜在下车的时候给他多加了500的洗车钱,司机嫌不够,看着他的衣着和气质打算多要些:“瞧您打扮不是大老板也是高层白领,不知道我们底层服务行业人民的苦,我这车洗了之后也有味道,让别的客人怎么想,还做不做生意?”
穆延宜不再表态,拿出手机给他的车牌拍了张照片。
司机见状怕他投诉,说了几声算了算了扬长而去。
到了宠物医院,穆延宜给小猫做了全套检查,一项一项很繁琐,小猫没什么精神,夏遂安就低头叫他的名字:“咪咪。”
好像所有人在叫野猫的时候都要叫一声“咪咪。”穆延宜笑了声,说他的名字太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