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宜笑了声,声音从上传下来:“是谁说要学。”
“是我是我。”夏遂安懒懒回。
他靠在穆延宜怀里,从认识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三个月,却总自然的做出亲密的动作,肌肤挨在一起,两颗心的距离比从地球到月球还要远。
没人介意。
也不是没有人。
夏遂安就有一点介意,因为他现在是个上进的人,有了目标,励志让穆延宜爱上自己,然后掏空穆延宜的钱包。
这是夏遂安做梦都能笑醒的事。
不过最近他很少做梦了,穆延宜回来的频繁,每次他都像是一头耕了八百亩地的牛,到头就能睡过去,哪还有精力去做梦。
他把这件事和穆延宜说了,穆延宜勾勾唇,说耕地的明明另有其人。
他们只在做完后的夜里短暂的温存,夏遂安觉得现在气氛就很好,他眯着眼睛,在穆延宜的目光中打开某大牌的官网界面,看了封面上主推的图片很久也没有动作。
他的小心思昭然若揭,穆延宜没揭穿他,配合问:“在看什么?”
夏遂安回头,唇还红润着,露出一双洁白的牙齿:“看手机。”
他看的是某大牌的男式双肩背包,夏遂安打听过,这个型号就算转二手也能不少钱,是最保值的牌子,听说还是限量。
夏遂安不喜欢包,他只喜欢钱,但是这个包很贵,所以他现在喜欢这个包。
嘴上没说,眼睛里写明了给我买几个大字。
穆延宜搂着他的腰,逗他:“好看就多看。”
果然人和人是不能一概而论,草莓这样郭星会给他买,他这样老板只会让他看个够。
夏遂安撇撇嘴,从穆延宜怀里滚出来,自己盖被闷声睡大觉。
穆延宜缓碾过指腹,指腹还留着夏遂安的温度,他缓侧身关了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微弱的台灯。
他习惯把所有的东西匹配相应的价值,工作也好,人也好,都是这样。
他的生活中不会出现非必需品,比如一台笔记本,不影响性能的情况下他可以用很多年。
要说唯一出现在他生活中的非必需品,竟然只有夏遂安一个。
一个包而已,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钱,只不过是一个值不值得的问题。
穆延宜给助理发了消息,描述牌子和样式。
夏遂安想要,他权当是对员工支付的绩效奖金,毕竟这几天累坏了他。
助理很快发来消息,说没货,要等等,他回了好。
外头下起了雨,不小,刚开始是几个雨点打在窗户上,很快下得大了,闪过一道雷电,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夏遂安本来快要睡着,被声音吓了一下,脊背绷得笔直,随即被穆延宜搂进怀里。
被惊醒的人没说话,穆延宜也没说,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在安静的房间中久久没有动作。
夏遂安确实醒了,他觉得自己不是被吓的,是雷声实在太大,吵醒了他。
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