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孟朝死死盯着手环上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不敢眨眼,眼睛酸涩到看不清东西,被冷汗蜇得刺痛,才微微闭上一下。
整整五分钟,他的心率没有下过110。
第三分钟,忽然有人来电,孟朝心率又上升了许多。
他眨了眨眼,看清那人是陆徐行。
应该是他很久没回消息,先生察觉不对,才打来电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呼吸,颤抖的手按在接通键,按了三下才按准。
“朝朝,你的心率很高,出什么事了么?”
陆徐行声音柔软平和,越过空间安抚着孟朝。
他低声说:“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好疼。”
陆徐行立刻说:“我让周叔带你去医院。”
“不用。”孟朝慌忙叫住了陆徐行,“就是把腿摔青了,没事的。我就在卧室,房间里有药,我自己涂一下就好了。”
电话那头的陆徐行沉默几秒,“好。你腿有伤就不要走动了,需要什么东西,让周叔送上楼。”
孟朝“嗯”了一声:“我知道啦,先生。”
“我待会儿有个会,晚上回家给你带蛋糕好不好?”
“嗯,好。”
孟朝先挂了电话。
陆徐行有会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会见到他这副样子,他松了口气。
腺体越来越难受,小腹深处也传来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感觉,他知道其中代表的意思,去年冬天的潮期,陆徐行告诉过他的。
好想先生……
孟朝抿着唇,用力地按着小腹,想把深藏的念头压下去。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过了五分钟。
他腺体的热度不仅没有消退,反而烧得越来越旺,几乎把他的理智焚尽。
好热,怎么会这样,越来越想先生了,想陆徐行的信息素,想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
孟朝伸手摸到后颈,他手一直在抖,猝不及防摸到了腺体,忍不住哼了一声。
腺体也好烫,摸上去不疼,好想……好想被咬。
书房里陆徐行的信息素味很淡,他张着口,想捕捉更多一点,却被新风系统的冷风扑了个满脸,空气中的葡萄果香越来越淡,被优秀的过滤系统抽得几近于无。
不要,留一点……
孟朝狠狠地晃了晃脑子,不对,抑制剂怎么还没生效,已经过五分钟了!
是药量不够么?可一次一支是正常药量……
难道是他体质有问题,需要注射更多抑制剂?
孟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外面安安静静,下午所有的阿姨和叔叔们都不在别墅内。
潮期的症状越发明显,他却因为抑制剂,心里有了一点底气,多了几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