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不再忍耐旁人的欺辱责骂,直接反击,他很高兴。
一味忍耐顺从,对心理和身体的影响都不好。
孟朝缩了缩有些痒的脖子,“他为什么忽然打电话骂我?”
“是不是孟家出了什么事?”
陆徐行点点头,抱着孟朝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是。”
孟朝好奇地问:“孟家要破产了?”
他不太懂企业、公司这方面的东西,也只能想到倒闭破产这类情况。
九月中旬,天黑得比之前早,家里吃饭的时间也提前了,几位叔叔阿姨在厨房做饭,饭香飘在客厅里,惹得人食指大动。
孟朝忍不住多闻了几下饭香。
陆徐行勾了勾他的鼻尖,解释道:“还没有。”
他随口说出一个大新闻:“陆擒入狱了,孟家的业务和他有来往,也被查了。如果孟强遵纪守法,孟家不会破产,但他要是做过违法犯罪的事,就不好说了,可能不仅会破产,他自己也要去蹲大牢。”
孟朝下意识道:“这么快?”
陆徐行是跟他说过,一个月内陆擒就会入狱,但距离那天,才过去不到半个月。
他追问道:“孟家和陆擒怎么会有来往?”
不会是先生想把两方一网打尽,故意设计的吧?
陆徐行抱紧了孟朝,缓缓道:“因为孟强一开始想搭上的人就是陆擒,他最初想把你送去的,是陆擒儿子的身边,不是我。”
孟朝微微睁大了眼,喃喃道:“还有这回事?”
陆徐行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嗯,虽然后来你到了我身边,但孟强和陆擒那边已经搭上了线,就没有取消合作。”
孟朝恍然,但这中间有一件事说不通,孟强既然和陆擒搭上,说明他和陆擒儿子的婚事几乎是板上钉钉,为什么后来他的联姻对象会变成陆徐行?
因为那时陆徐行需要一个Omega伴侣来平息流言么?
为什么这个Omega会是他呢?
孟朝想起陆徐行一贯的行事风格,先生要做什么,从来都准备周全,提前计划,何况是意义重大的婚事,不可能这样草率。
其中是不是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陆徐行抱着孟朝起身去往餐桌,“先吃饭。”
孟朝被放在座椅上,闻着饭香,刚才的猜测全都抛开了。
以前的事影响不到现在的他们,再回想没什么意义。
陆徐行从来不讲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虚头巴脑的豪门规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吃饭时经常跟孟朝说话。
“我考察了一下江城的基金会,发现它们都存在或多或少的问题,收购之后改革耗时耗力,不如从头搭建一个全新的基金会。”
一旦涉及到专业领域,陆徐行就会变得像一台精密的仪器,不紧不慢地罗列着一针见血的观点。
孟朝干脆道:“听先生的。我不懂商业方面的事,但我相信你。”
“好。”陆徐行被话中的“信任”哄得浅笑,“这个基金会,是因为你而存在,它的名字,交给你来起,行么?”
“名字……”
孟朝撑着脸思索,“要不就叫……定风波?”
“定风波。”陆徐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唇角翘起,“寓意好,也很有风格,不错,不愧是朝朝。”
他给孟朝讲了一下基金会的规划,“创立之后,我会让人去到贫困地区调查真实情况,严格登记和筛选资助人选,确保每一笔钱都用到实处。”
“嗯,我先替得到帮助的人谢谢先生。”
孟朝伸出手,握住了陆徐行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