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领证。”◎
孟朝骑马玩了一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地下马。
他摸了摸泛酸的后腰,屁股在最开始的时候被撞了几下,当时感觉不大,现在一阵阵的钝疼,腿根也磨得疼,就算陆徐行帮他准备了软垫,他瘦弱的身体也顶不住高强度的骑马。
可虽然身上不舒服,他却还是很开心。
叶声走后,他再没有这样疯玩过了。
陆徐行将两匹马交给工作人员,牵着孟朝上车回家。
“回家大约要四十分钟,到家后可以去洗澡,别用冷水,注意保暖。运动后大量出汗,不注意的话可能会着凉。”
“嗯。”孟朝拧开车上的一瓶电解质水,猛喝了几口。
先生连运动后需要喝电解质水补充能量都留意到了,细心的程度总叫人意外。
到家后,孟朝好好洗了个澡,和先生一起吃过晚饭后,周叔过来说画室已经改造完毕。
他和陆徐行一起进了画室,室内有两排架子,一排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纸、笔、颜料,一排放着绘画工具书,所有画画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被收集在小小的画室中。
画架朝着东面的巨大格子窗,窗下摆着暖色的懒人沙发,窗外不远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孟朝画画累了的时候,可以坐进懒人沙发里,抬头望见这片清新的绿色。
“谢谢你,陆徐行。”
孟朝心里像是吃了柠檬,酸到忍不住抱住陆徐行,埋在对方宽大的肩膀里。
陆徐行抬手回抱住少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孟朝对亲密接触不再退避三舍,还会主动地抱住他。
戒心很重难以靠近的小兔子,终于对他敞开了肚皮。
他低下头,靠近孟朝后颈的腺体,轻轻嗅闻着味道冷淡的信息素。
“朝朝,不用谢我。”
陆徐行摸了摸孟朝的脑袋,“世界上所以美好快乐的东西,你都配得上,你本就值得。”
孟朝从陆徐行怀里抬起头,“先生对我好,并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我应该要谢。”
“好,听你的。”
陆徐行笑着替孟朝整理了一下细碎的刘海。
喜欢一个人便会对他好,本就是理所应当,但他不着急纠正孟朝,往后的岁月,孟朝自会明白这些。
孟朝的脑袋又在陆徐行胸肌上埋了一下,才离开先生的怀抱,去到画架前。
“很久没有在纸上画过了,晚上我想试试画画,找找手感。”
陆徐行站到孟朝身侧,“骑马玩了一下午,不休息休息?”
他意有所指,“身上不疼?”
他还记得Nimble刚跑起来的时候,孟朝被撞了好几下。
不提还好,一提孟朝的耳尖突然红了一片,“没事的……不疼了。”
他知道陆徐行是怕他受伤,但公然讨论那种地方,有点太超过了。
上车时确实疼,但到现在,痛感轻到可以忽略了。
如果不是陆徐行提起,他早忘了这回事。
“那就好。”陆徐行没有追问下去,“我在你的床头放了药膏,需要的话可以用。”
孟朝胡乱“嗯嗯”几下,把陆徐行往外推了推,“先生你忙吧,我想一个人画一会儿。”
“好好好。”陆徐行忍俊不禁,“别画得太晚,十点我会叫你睡觉。”
“知道啦。”
把陆徐行推出去后,孟朝关上了门。
他搓了搓火热的脸颊,把画纸固定在画架上,取了颜料在旁边的工作台上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