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纳看着橱窗里的书,然后又看向书店里咖啡店招牌上的甜点,“因为他发现了更赚钱的事。”
“他的计划需要更多的钱。”卢纳说,她抬起手来指了指招牌上的粉色甜甜圈,旁边标注着给你的恋人买这个吧的肉麻营销话术,“我想吃这个。”
福尔摩斯掏出了几枚硬币,他已经完全领会了莫里亚蒂打算把他的商业帝国延伸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果说来钱最快的行业。
什么比得上。
贩卖战争呢。
而如今这些皇帝们各个欲求不满,虽然都是维多利亚女王的子嗣,但是他们无不羡慕祖母拥有的一切。
海外殖民地,航道,黄金,香料,无不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让他们蠢蠢欲动,丝毫想不起半分自己正在同类相食。
现在欧陆已经变成了一个火药桶,只要一个小小的火星,大家就会开始疯狂的军备竞赛吧。
那么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的莫里亚蒂的必然先发先至。
那么引火的工具,有什么比戈尔德的指环更好呢。
所以莫里亚蒂想要戈尔德。
“戈尔德怎么想?”福尔摩斯问道。
“戈尔德在问你打算怎么想。”卢纳回答道,她得到了那个甜甜圈,看上去心满意足,少女使劲地咬了一口,还热着的甜甜圈在她的嘴里爆炸了一个糖油混合物的快乐炸弹,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她说她在伦敦西边的玫瑰教堂里。”卢纳说道,“你要去找她么?”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几个流浪汉身上,他们无疑也是莫里亚蒂的眼线。
卢纳抬起眼睛来看着他。
灰瞳男人看上去找齐了最后一块拼图,他甚至嘴角浮起了一丝浅笑。
卢纳牵着他的手,她能摸到在皮革手套之下男人指腹的脉搏跳的激烈。
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有些时候那么富有生命力,但是很多时候又好像是个无灵魂的空心人。
卢纳的手向上挪了挪,她抓住了福尔摩斯的手腕,她能摸到腕骨上的伤疤,是他自己给自己留下的。
人类一生只有这一具身体,按照本能来说,他们应该对它颇为敬畏才对。
“为什么你有些时候像是已经死掉了一样了无生意,但是好像不用到春天你就又复活了。”卢纳说道。
福尔摩斯短促地笑了一声。
“因为可能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说,“我只活在某几个时刻里。”
他的生命没法用在日常生活中,因为他要将它们集中起来,在这几个时刻燃烧殆尽。
麦考夫曾说过,有时会觉得他像是上帝创造出来为了完成什么的工具。
但是他坚信自己的使命从来都是自己赋予的。
是他选择了这样的人生。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莫里亚蒂的确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