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还是老样子,当时就是这样,只要发现哪天的成绩最好看,就会竭尽全力地在第二天复刻那天发生过的一切。。。训练项目也好,持枪姿势也好,节奏、填弹顺序、调整角度。。。甚至连射击夹克都不换。”
“唯结果论嘛。。。连东野高的孩子都这么说。”
至于这种说法的背后是发自内心的认同,还是和当年的丹羽自己一样——迫于形势的忍耐,就不得而知了。
“也还是和当年一样,完全不考虑花费的事情,但既然是东野高。。。也无所谓了,都是不用为钱操心的家长和孩子,倒是很适合她。”
“没记错的话,枭谷在这方面出手也很大方啊,不止是射击,高中排球联盟。。。是叫这个名字吧?不就是这所学校牵的头吗。”
“这个倒是没错,但你估计没注意,报名表上的正式监督不是她,而是一个叫铃木的年轻人,好像是学校的老师。”
“专门为了中岛同学跑到枭谷射击部去了吗?”
“准确来说,那所学校的射击部,几乎可以说是为她一个人创立的社团。”
松原有栖子挑了挑眉。
“又一个紫式吗?”人设重合了啊。
上杉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据我了解,中岛同学似乎还在做咖啡店的兼职。”
“。。。好恶心,连这种事情都去打听,险恶的成年人。”
“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你要是愿意自首,我也不介意听点无关的话题。”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只是那家店比较有名,我碰巧去过而已。不过中岛同学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
“多少算做了点大人该做的事情。”
应该是想说自己维护了还是未成年的中岛同学的自尊心吧。
但上杉觉得她想多了,会在工作的时候自如地跟朋友相处的中岛同学,不会因为自己需要靠劳动来换取金钱这件事感到羞愧。
相反,比起在射击场上始终绷紧一根弦的中岛选手,她觉得自己在咖啡店看见的那个人,显然要自如很多。
但她还是选择了前者,哪怕一次又一次在比赛开始的第二天,就惨遭淘汰。
而这样的第二天,她经历了整整两年。
用松原有栖子从母亲那里学到的那套意志力理论,中岛选手的意志力应该早就在那两年里损耗一空了才对。
所以没猜错的话,估计当时老实听话的中岛同学也不认同某人蓄意为之的惊世言论吧。
哪怕是蓄意为之。
只是情况还没紧迫到会让她作出和自家教练当年一样的选择而已。
。。。
也算是前人用自己的血泪给后来者铺就的道路吧。
一条走向相似、但起码,不是必须陷入两难抉择的路。
没错,虽然现在已经改建为射击协会的日本射击负责组织以及背后做决定的人,在眼下不容忽视的情势下想到了上一位松原监督的奇策,但毕竟出现过选手自行退队的丑闻——虽然被好好瞒了下来,但后来不是也有一个没瞒住的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