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学不会听人说话呢?”
比起生气,我甚至更觉得无奈。
这种理解能力,是怎么通过毕业国语考试的啊。
“自说自话也有个限度吧。。。总之,我今天是不会跟任何人道歉的。”
没错,就算要解除木兔那边的误会,我也没有道歉的必要。
就算
因为一时侥幸对这份本意并不在被邀请的我的邀约产生误解,也不是我自己想这么误会的。
想叫木兔他们出来,不去找本人,找一个‘看上去关系好’的人算怎么回事。
就因为我是女生,我就必须‘好说话’?
还是因为我总是一个人,所以我就一定会想融入谁的‘圈子’?
曾经的那个中岛或许会,但现在这个。。。
“所以,让开。”
有她自己要去的地方。
为了去那个地方,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像存折里的余额一样精打细算。
才不要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这是最后一遍。再不让开我就报警了。”
“报警?我们又没对你做什么——”
“把不愿意留在这里的人围起来,强迫她说不想说的话。现在说是霸凌。。。”
我有意看向在场的每一张、或陌生、或熟悉、或毫无印象的脸,似乎是想把所有人都牢牢记住。
“难道还有误会吗?”
关于木兔的问题放学后,我收拾好……
放学后,我收拾好背包,正准备和木兔一起去体育馆。
虽然射击部的训练室不在体育馆内,但也只隔了一条户外走道,索性就一起去了。
还挺奇妙的。
曾经那个希望能在学校里找到结伴同行的同类的我,一定想不到,第一次‘一起’行动的同伴,居然会是木兔。
但真的是‘第一次’吗。。。
我突然有些犹豫。
尽管昨天的我自作主张,用文具店的约会取代了咖啡店那次作为第一次的位置,但较真起来,也不过是无谓的偏执。
但真实不就是这种东西吗?
选择相信什么,什么就是真实。
从来都是如此。
就在我决心不再纠结于这些无意义的问题,把精力更多地投放在眼前人、和眼下最要紧的事务身上时,户羽同学略带犹豫地叫住了我。
而且。。。
随着背包拉链‘嗖——’地一声咬合,我抬起头,闻声看向问话的人。
我注意到,户羽同学身边还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我是认识的,是经常跟户羽同学一起行动的中野美乃,两人还好心邀请过我和她们一起,但因为自身的一些原因,被我想办法拒绝了。
但和户羽同学一样,中野也没有计较什么,在路上遇见,也能自然地问好。
如果一时找不到户羽同学,她也会向我询问对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