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全是我会说的话。
而且他是怎么做到连语气都这么像的?
明明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但他总是看穿我的想法就算了,连模仿这种事情都能轻易做到吗?
反驳不了,我干脆把自己往面前并不柔软的衬衫布料里埋得更深。。。
不对,好像,也挺软的。
但好像不是衣服。。。而是。。。
“你生气了吗?”
不能怪他多想,因为我退出的动作太明显,几乎带上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而且脸好红啊?不好,忘记我身上很热了。可是这样的话,夏天不就不能抱在一起了吗,很快就要到夏天了。。。”
“不、不是你的问题。”
我也说不好是谁的问题。
但总之,既然已经追了过来,当木兔说干脆送我到车站他再走回去的时候,大脑几乎被那个奇怪的存在搅成浆糊的我,根本无法思考,直接点头。
下一秒,才空出不到三分钟的手,就再次被人牵住。
所以是他的问题吧。
木兔真的很喜欢跟别人贴在一起,在这方面,我们也完全不像。
但我向来是无法拒绝这个人提出的任何请求的,在此之前只是一些有意回避的问题,但在获得‘男友’这一重身份后,我才终于理解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排球部的同学口中的那句‘你这家伙别总是得寸进尺’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是不喜欢跟别人肢体接触的,所以我很讨厌搭乘电车,因为在那种场合,肢体上的碰撞总是无法避免的。
但我不是因为无法拒绝木兔才任由他用自己的手来触碰我的手,当然,还有那种几乎所有肢体都贴在一起的拥抱。
就像我对他来说不是‘别人’一样,在我看来,既然木兔也不再是‘别人’,那么不讨厌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天气为什么突然变热了呢?
或许,可能就像木兔自己说的,夏天就快来了吧。
回到家中,尽管还是熟悉的老式公寓,但因为除自己之外再没有另外的存在,竟显出几分空荡来。
在那些我还没有被更多的学校事务占据放学后的时间里,我所面对的,都是这样的家。
父母都不在,但不是因为忙于工作。
父亲应该又在那家店里打柏青哥,母亲大约是跟一起打工的同事出去喝酒、或者单纯的聚会去了。
在
还没有长大到一个人也能好好打发时间的年纪,我也数着指针等待两人回家,也在等不到父母、自然也就等不到晚饭的日子里生出过埋怨。但归根结底,可能还是因为饿肚子了吧。虽然不像父亲那样热爱食物,但我很讨厌挨饿,因为饥饿也会制造不安,还是那种埋在人类基因里、与生存的焦虑绑定在一起的不安。以前我不理解父母的选择,但也因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说原谅,所以也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但就像看清那个所谓命运的本质,不过是人们害怕面对的不确定一样,我渐渐看到这些选择背后的存在,也就是驱使他们如此决定的东西。
无关好坏,那样的东西只是确实存在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