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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你父亲是被宁王害的啊,我们都是冤枉的啊!”
“之言,我们该怎么办!”
“少爷,我们会死吗?”
“言儿,阿娘好累啊,阿娘逃不动了。。。”
“之言,为我们报仇啊,为我们报仇。。。”
自顾之言从江南回到顾家后,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小视为榜样的父亲竟私养精兵、草菅人命、贩卖私盐、谋划造反。
得知消息后还没缓几日便急慌慌带上一些贵重物品开始逃亡之路。
身为罪犯,走山路还相对于安全一点,但山路危险,夜晚更甚。
出来的姨娘已经死两个了,顾永书的身体也愈发不好,一家子的重担都压在顾之言身上。
一个只知玩乐的小少爷怎会处理这些,整日浑浑噩噩被洗脑。
深夜,顾家人暂时躲在深山中,每日劳累令所有人都睡得格外昏沉。
突然,顾之言睁开眼睛,瞳孔处却没有焦距,像只被操控的木偶。
他嘴里喃喃道,“宁王,宁王,宁王,宁王是谁。。。”
“是宁王害了我们一家,是宁王冤枉了顾家。。。”
“宁王,杀了宁王。。。”
随后踉跄着起身,向山下歪歪扭扭走去。
顾之言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眼神空洞,脸也脏兮兮不复当年模样。
搜查的侍卫并没把他和逃亡的顾家人联想到,只当他是个傻兮兮的乞丐,看着可怜伸手从钱袋处掏出一枚铜钱。
“给,宁王府发的喜钱,给你一枚沾沾喜气。”
顾之言呆呆地取走那枚铜钱,脑子里只有宁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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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四,大婚前一晚,江年早早便躺下了,住的是箫从闻送他那套院子,只是外面总有人影在晃。
江年皱眉,“啧,箫从闻,你还睡不睡了。”
身影靠在窗台上,头贴在窗台上,“阿年,我激动的睡不着。”
江年睁开眼坐起身,“那你进来,和我一起睡。”
窗外的身影赶忙摇头,“不行,婚前一整天我们不能见面,不然就不会长长久久。”
“那你就回去。”
“不行,阿年你睡,我陪会儿你。”
夜深,有着箫从闻在窗外站岗,江年很快便睡着了。
箫从闻听到他的准王妃那平稳的呼吸声,又靠在窗沿上守了一会儿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