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靠近,缓慢闭上眼睛,准备含住那片柔软。
“哎呦!”
二人一齐看去。
挂在门上的温天瑜尴尬地朝他们挥挥手,露出苦笑。
“我……那个……你们继续!”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今夜她就是海纳百川的头号罪人!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下一秒,又一扇门被打开。
被吵醒的裴许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探头出来,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两个人是谁。
“傅老师和砚川?你们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祁砚川冷漠拒绝。
裴许嘴角抽了抽,甩手关上门。
院中再次归于平静,暧昧被尴尬取代。
“傅老师,我……我们刚才有点……您别介意。”祁砚川烦恼地挠挠头,随后用十分尊敬的语气说,“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没关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砚川,我希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傅时海迅速冷静下来,起初他有点埋怨温天瑜打断了那个吻,现在倒有点感谢她。
“好啊。”祁砚川爽快答应,见傅时海像是有心事,又说,“傅老师,我发现您有点太理智了。以后您要是遇见喜欢的人,很容易错过的。太晚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他打着哈欠往前走,目光清明,毫无睡意。
“砚川。”
傅时海叫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温天瑜:我有罪!
——
“我们早点睡吧。”
祁砚川站定,没回头也没说话。
他第无数次想人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多一只眼睛在后脑勺呢?这样他就能看到傅时海此刻的神情,不用猜测,也不用不安。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每一秒钟都过得那么漫长,直到大约一分钟之后,傅时海走了过来。
男人的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他心上。
余光瞥见傅时海停在自己时,祁砚川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我们早点睡吧。”
毫无起伏的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到祁砚川头上,刺骨的冰冷瞬间席卷全身,将他死死地冻在原地。
“好。”祁砚川轻声说,垂眸平复眼底翻涌起的失望。
是他想得太过简单了,这男人从前就难搞,五六年都纹丝不动;现在才过了半个月,这样也很正常。
祁砚川迅速调整心情,微笑着揽住傅时海的肩,像以前一样笑呵呵地往前走。
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