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寻:“……”
他当时估计也是脑抽,能和周一尧玩一块。
初柠见此,忽地轻笑声,说:“你俩感情挺好。”
如果不是关系很好,两个人也不会真这么闹。
周一尧骄傲:“那是。”
简以寻没眼看,但也没反驳。
话了,周一尧到底问了句:“初柠,你真要去学文吗?”
初柠笑着点了点头,合上刚从图书馆借来的讲敦煌壁画的书,话音温温和和,却是一如既往地坚定,说处那句今天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对,我挺喜欢文科,想学文。”
简以寻反手散漫地将胳膊肘撑桌上,半边身子微朝初柠的方向倾泄,看似漫不经心的余光悉数落在初柠身上,瞧见初柠眉眼间真实的笑意,他也不禁勾起了抹笑,左手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棱上碰了两下。
周一尧听此,倒也没多想,不假思索地说:“那感情好,喜欢文科就去学嘛,你这么厉害,我相信你去了文科也肯定继续当大佬,大杀四方剑指附中,扬我一中校威风。”
他开玩笑地谄媚道:“以后俺们还得多仰仗大佬的光了。”
初柠被逗笑了,周一尧说话表面上听着挺不正经,但他其实是个佛系乐天派,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很尊重人,对朋友也很真诚,很有教养,是个很好的人和朋友。
周一尧似乎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对初柠去学文没有任何震惊的人,反应很平淡。
初柠说她喜欢文,想去学文,周一尧觉得这就是件很普通的事,人喜欢啥就学啥,多正常一事,完全合情合理。
若是陌生人,周一尧听听就行,反正不关他的事。
若是朋友,周一尧那必定是举双手双脚支持朋友的一起决定,古有关云长义薄云天,今有他周一尧无脑为朋友冲。
初柠淡淡地垂眸笑了笑。
对啊,就是件很普通的事,没什么好惊讶的。
很多事,也没有那么多应不应该的。
清眸扫向窗外,迎上阳光下那面飞扬的红旗,初柠不自觉挑眉,自眼底浮上铮铮自信。
她微歪过头,对上那片金灿灿的光,好似看见高高飞起,自由的飞向远方的鸟。
人这一辈子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很不容易,初柠想好好活一次,拼尽全力抓住这些心跳为之呐喊的片刻。
她还年轻,她才十六岁,她还年少,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简以寻侧眸,撞上女孩半
边侧脸,明媚的光影在女孩眉睫间添上层柔意,她浑身仿佛发着光。
春天到了,蛰伏在地里一个漫长寒冬的小草慢慢地从土里钻出头来,草很小,很普通,刚冒头的时候,人们一点没注意到它,到最后,旁人再看见它的时候,就发现,不知何时,小小的一根草居然已经长得那么高了,坚韧得轻易拔不掉,拥有最不起眼却又极顽强的生命力,烧不尽,随风生。
周一尧狐疑地抬手在简以寻面前晃了晃,“哥们,你看啥呢,看得这么入神?”
简以寻没理,周一尧习惯了。
初柠对周一尧回道:“我们都很厉害,都是自己世界的大佬,以后互相仰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