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只手攥着兜里的纸团,简以寻勾起抹笑,意味不明。
周一尧微懵:“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大跨年的还想和初柠找茬吧?”
简以寻:“?”
他这是干什么了,居然让周一尧对他这么大的误会。
简以寻微不爽,但想到初柠反正不这么认为。
他心里那点不快便也没了。
简以寻平声道:“老陈有事托我和初柠说,”顿了下,简以寻补了句,“涉及到初柠家庭隐私。”
最后半句话,直接堵住周一尧的好奇心。
周一尧:“你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没说?”
简以寻很坦然:“忘了。”
周一尧无语:“忘忘忘,你是小狗吗?”
简以寻语气平静:“嗯。”
周一尧:“?!”
嗯?!
简以寻竟然没怼他,还……?!
周一尧懵了,感觉世界很魔幻。
周一尧需要缓缓,他说:“我也不知道,我去问问唐琦。”
简以寻“嗯”了声,周一尧很快挂断电话。
手机攥在手心,简以寻倏地掏出纸团,单手摊开在桌上。
纸条很小一张,话也很短,约初柠明晚七点在市大桥放烟花,字迹和留名同之前那封写给初柠的情书是一样的。
简以寻不屑地嗤笑声,大冬天的,这么冷约人家女孩去江边放烟花,多冷,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不知道要期末了,万一影响初柠学习怎么办?
再说,七点钟,等初柠回宿舍估计都得九点,她一个女孩,多危险?
万一他要是趁机再说送初柠回去,那岂不是更危险?
总之,简以寻觉得这个人不太行,一点没考虑到初柠,甚至是居心叵测。
他把纸条拿走,简直是又做了一件好事。
他可不像某些人,他是懂分寸的。
简以寻捏住纸条角的力气悄然加重,面上故作平静,眼底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嫉妒闪现。
有时候,人最欺骗的就是自己,编出来的理由,不知不觉竟也真把自己绕进去了。
但有时候,顾忌太多,连情书都无法写的胆怯者,又的确需要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使其勇敢。
约莫两三分钟,周一尧就回了电话过来。
周一尧:“我问了唐琦,她也不知道。准确来说,是初柠没有qq,更没有电话,压根没法在学校外联系到她。”
敲桌的手指僵住,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脑海中一闪而过信息表上的关键词,简以寻的面色微凝重。
是他的问题,他没考虑到。
周一尧:“事情很急吗?不然你后天晚上去学校了再和初柠说?”
临近期末,任务重,一中学生在元旦当晚就得回去上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