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柠愣怔住,唐琦的眼神很认真,语气挚诚,这番都是她的心里话。
一段真诚的话,猝不及防的夸奖,初柠好像一下子被触到心中的柔软,暖流涌上心头,晕在眼角。
她无措地眨了眨眼,倏地也笑了。
初柠笑着歪了歪头,说:“蒲草吗?或许是野草呢?”
长在田野边,随风肆意生长的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唐琦手撑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是野草,一棵蓬勃生长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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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操场,有人欢声笑语,有人无聊得快发霉想自闭。
他看着旁边微失神,沉默不言的简以寻,心里那叫个惆怅啊,愁得比酸奶还稠,但酸奶还能吃,他只能懵逼地看着简以寻。
周一尧抱着球,手握成拳,托着半边脸,话音略含糊道:“简哥,咱去打球行不,我等体育课打球等好久了。简哥,你干嘛呢,你这从上体育课开始就一句话没蹦,咋了,你真玩沉默是金那一套吗?简哥?简以寻?”
简以寻没反应,仍是一脸沉思状。
周一尧抓狂。
咋回事,被夺舍了吗?
怎么去趟办公室,初柠一点事没有,简以寻反而沉默了,好像经历了一遭大事的人是简以寻。
周一尧想要晃着简以寻的肩,仰天长啸一句“简以寻你到底肿么了”。
但他没这个胆子。
周一尧随意乱瞟着,目光忽定在不远处有说有笑的唐琦和初柠身上,他翻了个白眼:“唐琦那个母老虎和初柠搁那儿笑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蓦地。
周一尧面前恍若雕像的简以寻,突然动了动,侧头看向某处。
limebitter“不是说一起……
简以寻忽地起身,似是随意地往四周瞟了眼,最后幽幽停在侧前方,与唐琦笑谈的初柠身上。
徐徐,他似后知后觉道:“那是初柠……和唐琦?”
周一尧循眼看去,懵然点头:“对啊,我刚才不就说是她两了吗?”
简以寻嗓音淡淡道:“哦。”
“……”
周一尧实在没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简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乱举报的不是初柠,而是你。跟方寸大乱似的……”
最后句略带吐槽的话语,周一尧放低了声音。
他说完,眨眼功夫,手上的球就被简以寻夺走。
简以寻:“不是说要去打球,走。”
周一尧一听,登时精神了,摩拳擦掌,兴奋地原地小跑,做着伸展预热。
周一尧:“我已经准备好了简哥,我们是跟谁打?是跟隔壁班的,还是就是我们……”
末了的“班”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周一尧就眼睁睁看着,简以寻手里的球就那么水灵灵地被抛向侧方,半空落地,缓缓滚落在初柠她们坐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