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到底有没有问题。
下了飞机直奔钟向暖所在的花店。
岑尧没见着人,扑了个空。
他在门口等了好久,没见着钟向暖却看到了周渡野。
周渡野没看见他,抱着花束从他身侧经过。
他狐疑地盯着周渡野的一举一动,店员跟周渡野很熟,店里什么花摆在什么地方,多少钱周渡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看就是经常来。
他抛下京北的工作来这是为了什么,为了谁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岑尧脑补了些画面,愤怒湮灭了他的理智,除了冲上去亲自把周渡野打一顿,他想不出第二种方法泄愤。
五脏六腑好似被人生生扯出来团作一团,再踩在脚底反复碾压。
周渡野没让着岑尧,岑尧打他一拳,他就还三拳,两人不分伯仲,纠缠在一起势必要分出一个胜负。
店里的员工妹妹吓得不轻,边掏出手机报警边出门找人求救。
岑尧眼眶猩红,他揪着周渡野的衣领把他摔在身下,他整个人压在周渡野身上,单手掐着周渡野的脖子。
岑尧是真的想杀了周渡野,周渡野只是想和他打一架,并不想沾染上人命,而岑尧就是奔着杀人的念头跟他打架。
岑尧五指渐渐收拢,周渡野的气管随着岑尧的蛮力被挤压,气道狭窄,氧气稀薄。
店员妹妹喊了人救命。
几人看着几近疯魔的岑尧,吃了一惊,看着面色黑紫的周渡野才回过神要赶紧救命。
几人合力拉开岑尧。
挣扎间,旁边花架上摆着的玻璃瓶和花枝散落一地。
这一排摆的都是醒花的花束,为了增大吸水面积,根茎修剪的很锋利。
岑尧被众人合力拉开,周渡野得以喘息,脸色有所缓和。
岑尧看着被救下的周渡野,不甘和愤恨愈发强烈,漆黑的瞳仁暗流汹涌。
一腔痛恨无处宣告。
今日不除周渡野,他忍不下这口气。
堪堪扫了一眼附近趁手的工具
破碎的花瓶和可充做利器的花枝。
岑尧极速抓起散落在地的花枝,用极其锋利的斜切面狠狠扎入周渡野的喉头。
躲起来一枝花将近有三分之一没入……
一枝花将近有三分之一没入周渡野的喉咙,岑尧看着从周渡野嘴角和喉咙溢出的股股鲜血,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亢奋。
周渡野的鲜血如破裂老旧的水管,遏制不住地喷涌而出。鲜血染红了周渡野的衣襟,也攀附上了岑尧的双眼。
岑尧的精神亢奋到了极点,急促地呼吸和周围人的惊呼交织在一起。
围观群众的心跳如杂乱无序的鼓点一般,满目的鲜血不忍直视,只看一眼喉头干涩,胸口恶心。